廖為民身為一個堂堂的團級幹部,此刻臨時給陳陽充當司機,沒有覺得尷尬反而顯得很開心。
陳陽心裏一暖,難怪廖為民整場滴酒未沾,原來是特意要送自己。
他歉意的笑道:“廖團長,多謝了。”
廖為民灑脫的笑道:“叫什麼廖團長,外道了不是?我比你年長幾歲,你喊我廖叔叔吧。”
“廖叔叔!”陳陽恭敬的喊道:“實在是麻煩你了,其實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就行。”
“哈哈!”廖為民笑道:“老爺子親自安排下來的我哪敢不從?再說了,你我相識一場,這大晚上的送你回個家有什麼麻煩的。”
陳陽一臉感激的點點頭,心生溫暖,還帶著一絲敬意,對於軍人,他有一種發自肺腑的尊重。
“抽煙不?”廖為民一邊開車,一邊摸出一盒煙。
見陳陽笑著拒絕,廖為民打開車窗,自顧自的抽了起來:“很久沒見老爺子像今天這麼高興了,真是多虧你了,說實話,你如果聽從老爺子的安排住下來,他一定會更開心的。”
想起了孫天意的再三挽留,陳陽笑道:“我倒是想和孫老促膝長談,但是他老人家畢竟年長,需要多加休息,這樣吧,等知夏痊愈了,我再去叨擾。”
“哈哈哈!”廖為民爽朗的笑道:“老爺子一定非常高興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喜歡過一個年輕人。”
陳陽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顧家,議事廳。
自打顧家崛起之後,莊嚴肅穆的議事廳裏,已經很久沒有聚集這麼多人了,不管是顧家的嫡係還是旁係,隻要是頭腦級的人物,都彙聚在此。
各方人物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著,但還是被顧嘉輝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寒著一張臉,不動聲色,自顧自的喝著茶,表麵上雖然從容不迫,但實際上,心裏已經泛起了滔天巨浪。
“聽說了嗎?義海幫和義安幫兩個地下勢力都被人打壓了。”一個禿頂男人小聲的對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說道。
“豈止是打壓啊,我看都快被人連根拔起了。”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掃了一眼顧嘉輝,諷刺的說道。
另一個身著唐裝的老者湊過臉說道:“我當初就反對家主搞什麼勞什子地下勢力,你看看,現在被人一鍋端了吧。”
之前那個禿頂男人小聲說道:“還好七叔慧眼如炬,讓咱們提前抽調一部分資金,要是咱們把資金都注入在地下勢力上啊,可就血本無歸了。”
“這叫先見之明,怎麼樣,聽我的沒錯吧?”唐裝老者輕輕飲了一口濃茶,一臉桀驁。
“了不起,了不起!別看七叔是旁係,但是比顧白山強多了。”禿頂男人諂媚的笑道。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說道:“要我說啊,就應該讓七叔掌管財務,不應該按嫡係旁係來計算,有道是,能者為之嘛。”
“就是就是。”禿頂男人附和道。
這馬屁拍的七叔很是受益,他淡淡一笑之後,還是說道:“我也就是紙上談兵,論起真本事,還是白山老弟略勝一籌。”
他話題一轉,疑問道:“對了,阿俊真的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