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中醫治好了無數的病患,即便是中醫式微西醫橫行的年代,它也能憑借其治本且副作用小的效果,占據一席之地。
SARS橫行,世界國防組織為之震驚,危機關頭,是中醫挺身而出,阻止了這場浩劫。
可惜這麼厲害的中醫,從古至今,有一個毛病卻一直沒有治好,那就是崇洋媚外。
西方的醫術,陳陽了解,有精髓,同樣也有糟粕,中醫亦是如此,但身為國人,遠沒有必要無限製的貶低老祖宗留下來的千百年的傳承。
看著滿頭大汗的寧浩,還有臉色陰沉的沈慶斌,陳陽心裏發出了無聲的歎息,就是因為這種崇洋媚外的人,才讓傳統文化滿是狼藉。
陳陽的表情,沈慶斌盡收眼底。
他站起身,一臉的怒意,一把推開寧浩,說道:“不爭氣的家夥,這麼點事都辦不好?”
被沈慶斌冷不丁這麼一推搡,寧浩嚇了一跳,當他看見眾人的目光都投射在自己身上,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股不自在。
不因有他,隻因全部的目光都飽含了審視,疑問等各種複雜的神態。
“糟了,這回丟人了!”寧浩暗自咬牙,他苦著臉,擦著額前的汗水說道:“老師,是不是儀器出問題了?怎麼一點效果也沒有?”
機器發動,隻要是神經類的病人,不管多嚴重,最多半小時就能見效,可是已經四十分鍾了,病人卻連一點應有的起色都沒有。
沈慶斌臉色陰沉的可怕,心思急轉,卻是一步走到病人的身邊,對寧浩沉聲說道:“丟人現眼,還不躲開。”
寧浩歎了口氣,急忙側過身,讓到一邊。
沈慶斌蹲下身,仔細觀察儀器呈現出的各種圖形的變化,幾分鍾之後,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將貼在病人腦門的東西拿下,又貼在了病人的顱頂。
“誒?機器聲音變了?”
“變了變了,滴滴的頻率聲變大了。”
“誒?好像見效了?”
“快看,喬先生抬頭了!”
西醫議論紛紛,神情活躍,就好像病人是因為他們才有了起色一樣。
寧浩撇撇嘴,臉色充滿了不屑,居高臨下的看著陳陽:“都說了,神經方麵西醫才是權威,我老師親自出馬,你這樣的神醫,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無知!”陳陽淡然的喝著茶水。
機會來了!寧浩苦等可以踐踏陳陽尊嚴的機會,終於來了!
他雙手叉腰,一改往日的斯文,像個潑婦一樣喊道:“我無知?病人的情況有所好轉,請問到底是誰無知?我看啊,你就是廁所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陳陽隨手蓋上茶杯的蓋子,直視著叫囂的弄好,冷笑道:“那你且問問你的老師,病人治好了麼?”
“這……”寧浩看了一眼沈慶斌,一時語結。
事情,有些不妙啊,雖然寧浩沒問,但是看見沈慶斌鐵青的臉色和緊皺的眉頭,也略微知道了結果。
別人不清楚沈慶斌,但是寧浩對他最為了解,這個人,隻有在最焦頭爛額的時候才會緊縮眉頭。
病床上的老人,抬起頭,空洞無神的眼神驟然閃過一抹精光,可那束精光也隻是一閃而過而已,隨後老人又躺了下來,繼續沒有焦距的看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