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側目,同時,眾人也交頭接耳的私語起來。
“怎麼可以這樣?為了勝利,居然如此不擇手段!”
“既然輸不起就不要賭啊,拿病人的安危當做自己勝利的手段,他的醫德呢!”
“響徹國際的名醫,居然連醫德都沒有麼?”
“草菅人命!這是簡直是草菅人命!”
溫盛也怒了,紅著眼睛說道:“老子才不管你們是什麼醫生,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把這事說明白了,我溫盛傾家蕩產也要你們二人求死不得!”
沈慶斌的臉,像烏雲一般陰翳,寧浩見狀,咬著牙做最後的抵抗:“開……開什麼玩笑,這是德國最尖端的設備,怎麼會出人命!不懂就別逞強!”
寧浩說的義憤填膺,就好像被人冤枉了一般,但誰都從他遊離的眼神中看見一絲恐慌。
陳陽靠前一步,語氣不善的說道:“德國最尖端的設備又如何?如此透支病人的神經元,病人就算不死,也會亢奮之後進入腦死亡的狀態!”
其實並非是陳陽咄咄逼人,實在是這師徒二人為了勝利而草菅人命,徹徹底底的惹怒了陳陽!
“我……”
寧浩還想狡辯,但是沈慶斌卻無奈的擺了擺手。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不必辯解了,是我們輸了。”
“哼!“陳陽冷哼一聲,並不買賬。
沈慶斌歎息著說道:“我很想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輸!還有,這個病人到底是什麼毛病,為什麼我們治不好。”
頓了頓,沈慶斌放低了姿態說道:“我輸了,我承認我為了勝利不顧病人的生死,但是求求你,告訴我真相,讓我輸個明白!隻要你滿足我最後的心願,我願意至此退出醫界,並且親自登門,向李老道歉!而且,我還願意向世人坦白,我當初是如何陷害李老,讓他不能拿到諾貝爾醫學獎。”
為了輸的瞑目,沈慶斌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
沈慶斌的話讓陳陽心思一動,他冷冷一笑,說道:“很簡單,中醫講究對症下藥,你輸就輸在誤診!從一開始,你們就判斷錯了病人的病情!”
“什麼狗屁國際神經科權威,誤診,那就是庸醫啊!”
“什麼!誤診?就是說,從頭到尾,姓沈的就沒說對病情?”
之前沈慶斌剛出現的時候,眾西醫都對他趨之若鶩,當做座上賓,一聲沈醫生,讓他格外飄飄欲仙,可是此刻,他已經從沈醫生變成了姓沈的。
常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這才三個小時不到,就河西去了。
陳陽淡然的說道:“馮老先生絕非是什麼精神問題,而是中醫裏最簡單不過的失魂症。”
“失魂症?”沈慶斌自幼在國外長大,自然沒有聽過這個詞彙,所以陳陽一出口,他就鸚鵡學舌的喃喃自語起來。
“失魂症,我知道啊,最多就是昏迷,嗜睡,嚴重了會瘋鬧。”
“不錯,失魂症我們也知道,但是從沒聽說過要喝血,要殺人的啊。”
錢同也皺著說道:“失魂症,我們也考慮過,我們也用針灸提升過他的精氣神,為何還不見效?”
陳陽解釋道:“馮先生可不是簡單的失魂症,而是還有外邪入侵,隻要外邪不出,醫生使出渾身解數也治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