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舉行在馮建民別墅內的餐廳,還好餐廳夠大,即便是三十多人擺了五六個桌,竟然沒有半分擁擠的感覺。
也幸虧馮建民出事之前家底雄厚,有這麼個寬大的別墅,要不然這麼多人還真坐不下。
馮建民還在沉睡,中間倒是蘇醒了一次,這一次,他沒再吵吵著要喝血,而是說餓了要吃飯,溫盛詢問陳陽,應該給表叔做點什麼,陳陽一笑,揮毫寫了一個藥粥遞了過去。
馮老爺子喝了藥之後,氣色立時就好多了,他早已從溫盛口中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治好了自己,他連連點頭,看向陳陽的神色飽含了感激。
可惜因為虛弱加之太久沒說話,所以老爺子說話極為費力,勉勉強強也才說了句謝謝。
陳陽安慰了幾句,馮建民便又睡下了。
也不知道溫盛從哪請來的服務人員,一個小時之後,幾張桌子便放滿了山珍海味。
中西醫的代表人物,陪著溫盛落座,陳陽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首位,在場三十多個人,沒有一個人不服,俱是笑臉相迎。
陳陽這一桌,空了兩個座位,也不知道是等誰,陳陽也沒問,反正家宴也沒正式開始,他就自顧自的飲茶。
家宴是溫盛辦的,但是焦點卻是陳陽,他想清淨的喝杯茶,可惜卻耐不住總有來敬酒,宴會還沒開始,已經有豪爽好飲的人處於半醉微醺的狀態了。
“陳醫生,之前是我不識泰山,言語之間多有得罪,您多多包涵。”錢同站起身,恭敬的舉起酒杯。
“小事!”陳陽不是心胸狹隘之人,雖然沒有起身,卻放下茶杯,將滿滿一杯白酒一飲而盡。
“好酒量!”錢同讚許的點點頭,這個年輕的醫生,不僅醫術驚人,酒量也如此讓人歎服。
楊笑撇撇嘴,看向錢同的表情有些不屑,對於這種見風使舵的人,他一直都沒什麼好感。
當初,第一個跳出來諷刺陳陽的是他,現在,第一個示好的也是他。
“陳醫生,我……我也敬您一杯!”一個中年人紅著臉起身,親自給陳陽倒滿白酒之後,才提起自己的酒杯,恭敬的說道。
這個中年人,陳陽記得,好像姓吳,當初他穿著一身白大褂,以西醫的身份與錢同爭執,也是他,對沈慶斌最為推崇。
“我師父是中醫,可擔不起西醫的一杯酒。”楊笑微微側目,語氣不善的說道。
吳醫生語氣一結,他訕訕一笑,臉色很是尷尬。
“誒?楊笑,別亂說,今日,我們不分中醫還是西醫,隻要有醫德,能為患者排憂解難就是好醫生。”
陳陽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楊笑,隨即端起酒杯,與吳醫生的酒杯撞在了一起。
“這個年輕人,不錯!”吳醫生暗暗點頭。
其實他之前的所言所行,陳陽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不過他吳某人的麵子,卻著實落下了。
還好陳陽心胸寬廣,並未過多計較。
想著,吳醫生就一臉感恩戴德的表情,作勢就要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陳陽淡淡一笑,輕輕製止了吳醫生,緩聲說道:“吳醫生,這酒雖好,但是您的酒精肝不宜多飲,切莫貪杯。”
吳醫生端著酒杯的右手猛然間就是一抖,還好他及時穩住自己,要不然這酒必然灑下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