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唐靜純來了,盛氣淩人的來了,未到“戰神”,已經先開殺戒!
她風塵仆仆地趕到江城,在剛下輪船,離開碼頭,馬上就發現了身後的一條“尾巴”,她心裏暗自冷笑一聲,裝著沒有察覺,離開碼頭,在路邊攔下一輛人力車。
所謂人力車,就是一種類似於上海灘上當初那些有著兩個輪然後被車夫用體力拖著跑的車子,但發展到現在,已經不用徒步拖著車子跑,可以像自行車一樣的踩著走了,客人就坐在後麵的位置上。
跟蹤的“尾巴”也喊了輛人力車跟上。
車夫問唐靜純去哪裏。
唐靜純說:“你就拉著往人少的地方去吧,該停的時候我喊住你。”
如果是個凶悍的男人這麼說,車夫肯定會有點發怵,以為遇到劫匪什麼的,但像唐靜純這樣的美少女,車夫一點也沒有多想有什麼危險性可言。雖然是個有生活閱曆的人都知道人不可貌相,但大家還是習慣了從人的麵相上去分辨人的本質。
車夫就拉著唐靜純在江城郊區的路上兜轉著,唐靜純遠遠的看見前麵有一個招牌:臨江賓館,心中便有了主意,等車子到的時候便喊了停。
賓館與江就隔了一條馬路。
這一帶相對來說比較偏僻,環境幽靜,唐靜純往江邊走去的時候,瞥見了跟在後麵的那輛人力車也正往這邊來,裝著沒有發覺的走到江邊。
江水平緩的流著,有點渾濁,看不見人的倒影。
跟蹤的“尾巴”也在差不多二三十米的地方下了人力車,然後也裝成閑人一樣的走向江邊,隻是遠遠的留意著唐靜純。
唐靜純開始采取行動了,裝得沒有發覺的往那個“尾巴”走過去。
“尾巴”站在那裏,像指點江山的偉人一般眺望著遠方,根本沒有意識到唐靜純這個人的存在似的,在任何人的眼裏,他都跟唐靜純產生不了交集,他不過是一條大江的觀眾而已。
有句話說得好,生活就是演戲,靠的全是演技。
但他的演技在安保局出身的唐靜純眼裏,配不上演員的稱號,演技很拙劣。
他還在那裏視若無睹充耳不聞嫣然江邊自娛自樂等魚上鉤的薑子牙時,唐靜純已經走到他身邊兩米遠的距離站住,冷冰冰的扔過來一句話:“還是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了吧,說吧,為什麼跟蹤我?”
他聽了唐靜純的話,還不忘演戲,裝著以為唐靜純在和別人說話似的轉著腦袋四處望了望,發覺四處無人了才麵對唐靜純問:“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唐靜純一臉冰冷:“我應該告訴你,或許你可以去熒幕上演戲,那樣要求會低些,隻要像樣就行了,但是在生活裏演戲,你還不夠格。你從龍城跟我到這裏,說吧,什麼目的?”
其實這條尾巴的跟蹤術和演技都挺不錯的,唐靜純也是到江城碼頭的時候才發現,她之所以說他從龍城跟來,也是因為她本人是從龍城而來,算是一種詐術。
但“尾巴”卻並不承認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什麼目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吧”字說完一秒鍾不到,唐靜純像一道幽靈般飄向他,一隻手已經捏住他的咽喉,腳在他的下麵一勾,他頓時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唐靜純重重的一腳就踩到了他的肚子上喝問:“說不說!”
但他似乎並不敢束手就擒,迅速伸出雙手抱住唐靜純的腳用力外拖,想將唐靜純摔倒,唐靜純見狀,腳往上一提,再往下用力一踩,他肚子被重力踩下,一口氣從嘴裏噴出來,全身的力氣便泄了。
唐靜純將腳移到他的喉嚨處踩著警告:“你如果還想玩什麼花樣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咳了兩聲說:“好,你把腳拿開點,我說,我說。”
唐靜純也不怕他玩什麼花樣,於是便將腳拿了開。
他的喉嚨似乎被踩堵住了似的,用手輕輕的捏了捏,似乎要把它捏通。
突然,他翻身一滾,人一下子竟然掉到江裏。
唐靜純反應過來,卻隻聽得“噗通”一聲和濺起的那一片白色水花,她根本沒想到這個人會跳江!她隻覺得,無論他玩什麼花樣,都一個結果,孫悟空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所以大意了,不曾及防,否則以她的速度完全能阻止得了的。
不用說,肯定又是東瀛忍者,東瀛忍術裏的土遁、火遁、水遁幾乎上有點道行的忍者都會,而先前的這個人跳江,肯定不是自殺,而是借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