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周誌剛還擔心李無悔忘記他似的提醒了下:“李大哥,我的事情可別忘記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李無悔笑了笑說:“放心吧,隻要你能勤奮點,不是問題的。”
然後又想起了對鍾子民說:“你手下的這個兵本事不錯,槍法好,反應力也不錯,你應該給他一些空間,送他深造,或者給點好的位置,磨練磨練他。性格也還挺堅強,希望自己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有更大的作為,但老爸死在了這場大屠殺之中,還是需要一些安慰的,算是我認的一個小兄弟了,幫多關照點。”
鍾子民點頭說:“李兄弟你這麼說,那肯定沒問題了,回頭我就好好考慮一下,部隊裏人多,很難去注意和發現得到一個人才,如果不懂得毛遂自薦的話。”
李無悔笑:“現在這社會,靠的都是背景,毛遂自薦也沒什麼屁用,但你記住這是非常時期,最近兩年很可能國事動蕩,必須得有人才出來才行,否則悲劇發生的時候,我們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雖然李無悔沒有軍銜,比起鍾子民這個上尉來說,低了很多級。但一是因為李無悔本事強大,來自“戰神”那個令人仰望的地方;其二也為鍾子民解決了眼前這個令他頭痛的問題,他應該掏心挖肺的感激李無悔,如果不是李無悔出麵,他的人死光了,罪犯還全部都跑了,他這個上尉隻怕也就隻能回家去種田了。
“放心吧,誌剛我一定把他給培養出來的。”鍾子民其實知道周誌剛的名字,還是他安排的周誌剛幫李無悔送狙擊槍過去的,也知道周誌剛有一腔熱血和一身本事,隻是生活在這個小縣城,他們一直過得很太平,很安逸,根本沒有人才的意識,在他們眼裏的人才,隻要怎麼懂得服侍自己,懂得拍自己的馬屁,把自己的吃穿住行和娛樂給安排好,那就是可用的人才,但這樣的人也隻能聽使喚,真正好的位置,是留給他們的親戚,留給領導的親戚的,跟真正的人才沒關係。
所以,鍾子民說因為人多,難以發現人才,隻是周誌剛沒有毛遂自薦,根本就是借口而已,現在他這麼答應李無悔,心理想著讓周誌剛當當炮灰還可以的。
李無悔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我分析過情況,逃犯走的時候應該除了帶著自己的武器之外,沒有帶走任何贓物,畢竟那麼多黃金和現金帶在身上第一是容易現形,第二是影響他們的動作,所以,贓物一定還在這座山上,但被他們藏在哪裏就不得而知了,你們自己想辦法把贓物找出來吧。”
說完之後,李無悔便上了車。
“媽的,這些人也太猖狂了,搶銀行,炸運鈔車,搞大屠殺,簡直是喪心病狂無法無天了。”張風雲不知道情況,忍不住罵。
“你以前覺得自己挺牛逼,膽大妄為,和他們比起來,才知道自己什麼都算不上吧。”錢大智調侃他。
張風雲歎口氣,卻巧妙而機智地回答說:“這我不得不服,向天借膽我也幹不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倒不是我本事比不上他們在,隻是我是個有良心的人,幹不出這麼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你說,這是人幹的事情嗎?想發財想瘋了吧,搶銀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現在又是網上追逃,搶了跑得了嗎?搶銀行也就算了,靠,還濫殺無辜,要不是生活在現實世界,我還以為遇見魔王了,看見那一定的屍體和鮮血,我的心裏那個火啊,偏偏他們還從那邊逃走,不殺回馬槍,否則老子一定讓他們死得很難看,狗日的!”
錢大智故意說:“你的意思是我和二狗的本事不如你了,結果罪犯從我們的手上逃跑了,外加十多個武警士兵都沒攔住,到你這裏,槍一抬,啪的一聲什麼就能搞定。”
張風雲一點也不謙虛的說:“是啊,我就想不明白,你們兩個戰神高手,還埋伏著偷襲別人,二對二,竟然沒能幹掉對手,是在幹什麼去了,在打盹吧?他們再厲害,也是特種軍人,還能比咱們戰神的人更厲害,那戰神也不用被稱為十大特種部隊第一了,是吧,你們丟戰神的臉的,我當時一聽說罪犯逃跑了一個,當即就在地上找自己的臉丟哪裏了。”
張風雲故意的和錢大智較勁。
孫二狗聽張風雲的戰火燒到自己身上了,馬上不服氣的反擊說:“風雲你可別說大話閃了舌頭,咱們誰也不比誰有本事好不好,如果那幾個罪犯不是從那條路走,要真殺了個回馬槍的話,還說不準你現在還能不能在這裏和我們說話,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呢?你以為對方是吃屎的,以為除了戰神之外,其他的特種軍人都是紙糊的?你沒見無悔,楚宋和國龍,他們三個人圍殲一個罪犯,結果楚宋還挨了一槍,你不會說你比他們三個都還厲害吧?”
張風雲被孫二狗這番犀利的話給問住,才突然想起主角李無悔沒有發言,平常有什麼事情他必定站住來表達自己的觀點,讓別人強行接受的。
目光轉過去,卻看見李無悔沉默的想著什麼,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們的爭吵,完全的置身事外一樣,不由得奇怪地問:“無悔,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是的,李無悔沒有介入他們這麼無聊的爭論,當他們大談特談罪犯如此窮凶極惡禽獸不如的時候,他的心裏卻一直對罪犯傾斜著,為他們同情,雖然他們的確罪大惡極,搶銀行可以,但不應該濫殺無辜,可是人畢竟是人,被逼到了一種絕路上的時候,退無可退的時候,是會瘋狂的,這種災難的後果應該政府和社會來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