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馮裕和朝陽宮私下裏已經並作一路,其目的就是把自己逼到絕路,然後被他們掌控!
除此,金輝和無憂兩路,還有總兵府,東廠錦衣衛甚至嚴嵩的代表趙文華等在其中又都是扮演著什麼角色?
這多人,這多勢力,看似各有目的,卻因為各種利益的緣故,明的暗的又是盤根錯雜,玄妙異常。(風雨首發)
劉睿才不過從鄉下走出來,攪在這多勢力之中,根基淺薄的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就是萬劫不複的危機!
那就打破這個格局!
把這場席卷遼東的大水徹底攪渾!
“你想個法子,在後院找個隱僻處,在弄個借口把彩蝶引過去。”
小靈通轉身要走,劉睿又急忙止住:“等等,附耳過來。”
劉睿在小靈通耳邊嘀咕了幾句,才說道:
“那張立的紈絝兒子不是帶來不少打手嗎?你暗中幫著把他們弄進後院,再給張爽打個招呼。
嘿嘿,今晚他的詞兒我給他,保證叫他今晚如願的成為琴仙子的入幕之賓,條件就是那些兒打手歸我用一次!”
小靈通興奮地耳朵都紅了:
“嘿嘿,這幾天真他娘的窩囊,這一次有三哥在,今晚一定要弄它個昏天地暗!
三哥你等著,我把去會院送信的安排妥了,就去找彩蝶。至於去後院,憑三哥的手段,就不用兄弟操心了。”
看著小靈通走遠,劉睿才心裏歎口氣:
要操心的太多了,今夜,畢竟會成為一個不尋常的夜,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是配角。
其關鍵,就是如何設局,把朝陽宮這兩個身份金貴卻又江湖經驗少的可憐的家夥,陷進局子,才好把如今這個微妙的格局打破!
一個稍顯青澀的姑娘從台上表演完了,抱著琵琶來到劉睿這裏答謝。
“多謝這位公子的豪爽,奴這裏有禮了,就不知道,公子可否賞個麵子,到奴那裏喝杯水酒,聽奴翠竹給公子單獨彈個曲子?”
歡場女人,除了本身的條件,重要的是要有豪客捧!
這個才不過十四五的小姑娘,顯然是才入行,看著劉睿剛才的出手大方,就有了心思。
這也是人之常情。
劉睿手兒托起丫頭的臉兒,笑道:“果然美人坯子,師父是誰?學了幾年琵琶了?”
“公子真壞!奴有很多師傅,七歲被壞人拐賣到這裏,就在後院柴房打雜。
後來花兒姐姐來了,就把奴要過去伺候院子裏的花草,有時候高興了,就交給奴一些兒舞蹈琵琶的手藝。”
哦,是一個沒有根的浮萍,這樣的女孩子在這裏要起來,是很難的。
能被溢香園收留,必然都是有著優越的底子,一定是美人坯子,至於是否能夠出人頭地,那就看脈絡造化了。
劉睿微笑著,把翠竹攬入懷裏:“走,去你的閨房,哥哥很想喝一杯妹子敬的酒兒。”
要說僻靜,在這裏,除了花兒的院子,怕是找不到更合適的了。
傻子都知道,既然是這裏的頭牌花魁,花兒的院子必然是眾多行首姑娘裏麵最好最大最安全的一個。
如今,那花兒正好不在!
但也要快!
已經是子時中刻,到子時末刻不過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不到了,這段時間,要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全部搞定,一絲環節都不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