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一個眼色,一個手下上來把那份證據就放在餐桌一旁。(風雨首發)
才聽崔元大度的一揮手:“在沒改動之前,諸位都看看,這份證據到了老朽手裏,絕沒有動過手腳。”
這本是題中應有之意,你要是先私下裏改過了,之後的戲碼大家還如何唱!
無憂,馮裕包括羅龍文,甚至高敏,都好奇的上去打量著。
是一份表格,裏麵也有一些認識的字,但更多地確實鬼畫符一般的存在,直如天書一般。
那羅龍文望向劉睿:“羅某曾經接觸過白蠻,這其中有些畫符大概就是白蠻的東西,卻奇怪了,子玉好像從來都沒有出去過遼東,卻如何、、、?”
無憂也在歎息:“就算是園園子道兄的傳授,可也未曾聞,園園子道兄學過白蠻的學問。”
馮裕也狐疑的看著劉睿:“聖賢之學博大精深,道學也是源遠流長,憑園園子道兄的身份,恐怕也不屑去學這鬼怪的東西。”
劉睿無奈的苦笑:“這個,在下無從得知,反正東西擺在這裏。
論學問知識,東西方各有所長,老瘋子在西方雲遊多年,能學會也很正常。”
夜郎自大,豈不正是中原排斥西方的緣由,結果是,被八千各國拚湊起來的所謂海盜聯軍,殺進京城,才噩夢驚醒。
果然那鄢懋卿不屑地說道:“既然白蠻那裏什麼多好,還遠跨重洋來到南直隸外海做什麼?還不是覬覦我中原的好東西!這和草原上的諸藩總是襲擾中原不就是一個道理?”
從秦開始,中原就優越著自己的豐腴和文化,用長城圍了個大院子,試圖守住自己的家。
等外賊從海上來,就片帆不許出海,人為地製造隔離區,來限製海賊的襲擾。
這般被動的防守,結果是等於把大海還有中原長長的海岸線,都拱手讓給了海賊。
在陸地邊界,就是有了長城都沒有了用處,何況失去了大海和漫長海岸線的防線,豈不是把中原平白無故的擺在西方侵略者的槍炮之下。
最後的結果,就是後人被譏笑成東亞病夫的慘痛。
這份痛,也隻有劉睿自己品味,說出來還會是過街老鼠的下場。
所以隻能忍。
崔元指著劉睿說話了:“你就按照事先給你的東西,把這份證據改了。
別想著在這裏麵動手腳,既然還有那個李博能看懂,老朽想,那個李博還沒有膽子欺騙老朽的。”
眾人同時點頭。
既然除了劉睿這裏的人誰都不認識這鬼畫符,就是擔心劉睿從中做手腳的可能。
但有那個號稱青天清流的巡按田青在,就不可能為劉睿遮掩。
崔元隻提巡按的師爺李博,也不過國人說話的分寸,畢竟,那田青是代天子巡按遼東的,總要留下幾分顏麵。
“這不公平!為什麼這件事,我東廠的人不清楚?”
這番兒,自己和金璐的一番妙計,豈不是竹籃打水!
高敏自然不甘心。
崔元冷冷的看了高敏一眼:“遼東軍糧案,東廠就是嫌疑人,所以天子才委托本太傅經手此事,你要是有疑問,大可以直陳天子。”
崔元抬出了嘉靖帝,高敏可不敢再言語了。
劉睿卻心中冷笑:不錯,憑著師傅的為人,絕不會把這份證據的秘密隱瞞的,但是,其中不涉及主要人物的一個密碼,憑咱和師傅的默契,那是樂得先忽略的。
劉睿來到已經準備好的書桌山,拿起毛筆就開始改動。
既然隻是改動人名,說明一下在其中的責任,那就隻能寫漢子了。
這也是崔元等人放心的叫劉睿動手的真正緣故。
劉睿果然原封不懂的按照事先交給自己的那張紙條改動了,不過是在下麵寫上了幾個阿拉伯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