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爸爸,你自己保重,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看到獄警這樣堅持,雨落也不想讓小溪太多的哀求他,雖然心中十分的不舍,但是依舊慢慢的站起身來,流著眼淚跟爸爸告別。
“你好好照顧自己,別為我操心,隻要你過的好好的,爸爸就放心了。”最後的道別總是充滿了各自的期盼,對於夏言啟來講,自己現在的狀況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受再大的委屈也心甘情願,隻盼著墨子宸別再為難女兒,讓她能夠幸福快樂,自己也就安心了。
“趕緊走,別囉嗦了。”顯然獄警已經十分的著急,看了一下監獄的四周,顯露出膽怯的神色,畢竟私自放犯人的家屬進來,如果被處罰的話會很嚴重,所以格外的擔心。
“你催什麼催啊,這不是馬上走嗎。”剛才還笑嘻嘻的小溪,此刻看到已經無法多呆一分鍾,反正已經用不到獄警,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裝下去,立刻露出了刁蠻的表情,大聲的對獄警喊道。
“好好,求求你小點聲好不。”獄警顯然沒有意識到小溪的變化會如此之快,看到她喊的這麼大聲,心裏立刻更加的膽怯,話語中甚至帶著哀求的口氣說道,再也不像剛進來時那囂張的表情。
“走吧雨落,天色也不早了。”雖然不忍心看到他們父女分別,可是獄警的催促讓小溪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立刻伸手拉起雨落,向監獄外走去。
雨落不舍的看著爸爸,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甚至連告別都沒有,但是堅毅而倔強的眼神顯然在告訴爸爸,無論如何都會救他出來,再也不讓他受這樣的委屈。
走出了監獄,因為是在市郊的緣故,車輛格外的稀少,甚至連打車都打不上,路上更是鮮有行人,雖然昏暗的路燈孤單的閃爍著,但是整個街道看起來依舊充滿了猙獰的恐怖。
“我給淩天祭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小溪撇了撇嘴,但是眼神中依舊帶著驚恐,顯然兩個女孩子走這樣的夜路,讓她感到心裏有一絲的恐懼。
“我看算了吧,他工作也很忙,就別打擾他了,我們兩個人呢,怕什麼。”雨落臉上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神情,嘲笑著對小溪說道。
雨落也是不想麻煩淩天祭,因為上次為了救自己跟爸爸,弄的身受重傷,耽誤了不少的生意,而現在身體的傷剛剛好起來,開始忙碌生意,這幾天格外忙,經常在外邊應酬,所以她不想這個時候為了兩個人內心的恐懼而打擾他。
“那好吧,我們走著回去。”小溪看到平時柔弱的雨落都有這樣的勇氣跟膽量,自己當然更不想示弱,所以一口答應了下來。
市郊離市區並不是很遠,步行的話也就一個多小時左右,加上天色還不是太晚,隻是比較偏僻,所以行人稀少,讓小溪心裏無謂的多了一些內心的恐懼而已。
公路的兩旁都是高高的玉米秸稈,時不時傳來陣陣昆蟲的叫聲及受驚嚇的小鳥的叫聲,空氣中飄著泥土的芬芳,讓人感覺無比的愜意舒服,隻是漫長的道路加上黑暗的夜空,讓人的心裏總感覺到莫名的恐懼。
“喂,雨落,你到底喜歡淩天祭呢還是喜歡段子謙。”小溪看到兩個人沉默的走路,心裏更是感覺到害怕,所以故意找了一個話題,問雨落說道。
雨落慢慢的向前走著,沉思了一下之後,明眸中帶著堅定的說道:“他們兩個我都不喜歡,我喜歡的人可能還沒出現呢。”
雨落說的是實話,沒有任何的羞澀與推諉,畢竟對自己的感覺來說,淩天祭雖然一直幫著自己,甚至差一點送了性命,可是自己的心裏始終拿他當要好的朋友,甚至像哥們一樣,卻從來沒有過任何的男女之間的感情。
對於段子謙,兩個人太熟悉了,從第一次見到段子謙開始,就注定了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段子謙成熟穩重,一直都關心照顧著自己,按說是別的女孩心中理想的白馬王子,可是偏偏就是因為這樣,雨落反而對他沒有任何一絲的感覺,更像是每天對待一個大哥哥一樣的依賴感,絲毫沒想過會成為男女朋友關係。
“唉,你的眼光也太高了吧,他們兩個可都是值得珍惜的,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在愛慕著他們呢。”小溪眼中立刻露出了嫉妒的神色,嘟著嘴可愛的說道。
小溪知道淩天祭與段子謙兩個人都在喜歡著雨落,雖然自己這段時間照顧著淩天祭,可是每次聊天及提到雨落時,淩天祭的表情總會發生一些奇怪的變化,也顯得格外的在意,所以小溪知道他在默默的喜歡著雨落,而段子謙更不用說,一個男人肯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的付出,甚至不惜冒著公司倒閉的危險來幫她,出了真心的愛她,再也找不到別的更好的理由了。
“不是我眼光高,可能是我對生活失去了激情了吧。”雨落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