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就那麼臉色平淡的一路走來,而那個銀色麵甲的青年口中所指的老朋友,顯然就是白煞了。
“寒煞,別來無恙。”
這個銀色麵甲的青年赫然就是殺手組織暗部的副統領寒煞了!
白煞看著那些神學派遠走的背影,語氣淡淡的說:“看來暗部副統領不僅一身實力突出,這忽悠人的本事,也是極為了得。若是我不認識你,剛才的那一番宣教,我都會被你擾了心神。”
寒煞撇了撇嘴,一臉的苦瓜色。不過轉念一想,白煞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當即也不浪費表情,語氣恨恨的說:“我也不想啊,總座吩咐下來的命令,我怎麼好反抗。”
“又是總座命令?”白煞心裏疑惑,在民間以魔神名義招募群眾,這一點她可以理解。但是讓寒煞滲透進神學派是為了什麼?本來她以為寒煞滲透神學派,完全是為了逼出隱居天空之城的自己,但現在聽寒煞這麼一說,總座貌似是另有陰謀?
“我可什麼都沒說,”寒煞雙手一攤,以示無辜。“總座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揣測的。”
寒煞這個人向來以和事老著稱,既不會把話說得太滿,也不會把話說得太死,典型的中立派。白煞明白他的性子,自然也不會多問。今天她單槍匹馬的來找寒煞,是為了別的事情。
暫時壓下心中的困惑,白煞又走了兩步,離寒煞也越近。
今天的白煞素顏而來,垂著眼眸,眼神飄忽不定。細眉未皺,卻更惹人憐愛。臉色慘白著,沒有血色。寒煞看著那張絕美的臉,不由自主生出一種疼惜。
寒煞突然一皺眉,白煞身上的那股幽香,似乎有點古怪。剛才沒覺得,但現在白煞的一舉一動,在他眼裏都像放慢了動作一樣。寒煞皺了皺鼻子,立馬感覺不對,一咬舌尖,吐出一口血。
清醒過來的寒煞,看到白煞手中泛著銀光的針離自己的脖頸,隻差幾厘米。當即一個閃身,避過了鋒芒。
偷襲未成功的白煞也不氣惱,雙手輕擊幾下,讚賞到:“不愧是寒煞,在我的劇毒之下還能保持清醒。”
雖然沒跟寒煞交過手,但據傳聞所說,這個寒煞當初跟紅煞爭奪統領之位時,隻是略占了下風。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寒煞的不好對付。畢竟寒煞身為法師,是不擅長近身作戰,比之紅煞這個武技瘋子,隻是略差一籌,可見其的不一般。
“最難消受美人恩,想不到今天我也會著了道,難怪南宮家族這一代的傳奇南宮夢,會敗於你之手。”寒煞嘴角帶著鮮血,說出來的話也是不饒人的。
當然,在這危急時刻,寒煞的手也沒閑著。抽出自己的法杖,雙手合握,嘴裏低聲詠唱著。隨著詠唱,一道道聖潔的光芒從法杖上放射出來,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層保護光壁。
在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眼睛死死盯著白煞,生怕白煞會打擾自己的施法。雖然他篤定同樣不擅長近身作戰的白煞不會選擇跟他近身作戰,但是謹慎點,總歸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