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年夜,向啟沒有跟家人過。
樂樂在路上問他,你不回去過年,你爸媽不會有意見?
“去年我也沒跟家人過,這兩年我爸媽都在親戚家過年。我說有事忙,一般我爸媽不過問。”向啟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捏著她的小手。
“去年也沒在家過?那你在哪兒給我打的電話?”
去年除夕他分明就是在海城啊。
“打通宵麻將。”向啟敷衍了事,已經追到她了,就不必提起去年去過她家的城市,生氣返回這事。
樂樂聽他解釋鑰匙的事。
張怡在海城國稅局工作,是張怡的爸爸安排進去的,向啟說,“我知情後不好幹預,這個單位,圈子裏的人和事很複雜。”
張怡拿鑰匙隨便開了他家的門這樂樂不接受。
想拿到一把鑰匙不是難事,從這舉動中,能看出張怡存的不好心思。向啟說他沒有給過張怡家中鑰匙,平時,他也把家中鑰匙放的隱蔽,他的身份使然,家中有些東西,別人碰不得見不得。
張怡下樓後,向啟讓她上車,車上張怡坦白,一次向啟醉酒,他的西裝外套在她手中拿著,張怡送他去酒店,把他的鑰匙拿了出去配了一把,再回來的時候,又把他的鑰匙放回了原處,全程他頭疼的睡著了。
“你和她是工作中會見麵的同事?”樂樂撇了撇嘴,“知道她對你沒安好心,還讓她送你去酒店?”
“我醉的不知道送我去酒店的是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張怡我在部隊時認識的,就沒多想。”向啟的手指撚著樂樂的手,這小手,真軟。
……
今晚樂樂見得到張怡,從向啟對張怡的態度上,能看出他心裏想什麼吧。
車裏說這些,隻是他的片麵之詞。
向啟的朋友在俱樂部外等他,地方是向啟讓人安排的。下車時,向啟緊攥著樂樂的手,和戰友見麵,向啟熱情擁抱。
介紹樂樂時,他戰友想擁抱一下樂樂。樂樂剛好看到,張怡用奇怪地眼神,打量對樂樂示好的男女。在場的也都是張怡認識的向啟一手緊攥樂樂的手,另一手攥成拳,頂了一下戰友的胸口,把樂樂扯向了身後。
“呦嗬……看到沒有,小女友夠寶貝的。”
他戰友吹著口哨。
向啟攥著樂樂的手往裏走,“當兵時憋的,退伍後,都變成了不同程度的瘋了。”
“你呢?”
“我?”
向啟手裏的打火機甩了一下,“我瘋的不是人前這麵。”
樂樂的手被他捏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我今晚住外麵,在你家安全指數太低!”
……
打麻將一直打到吃年夜飯,這些有錢人,那叫一個奢侈,樂樂鄙視歸鄙視,也得跟著玩兒。
資本不同,生活風格上顯現的樣貌也不同。
樂樂沒見過向啟這麼輸錢的,十幾萬一眨眼沒了。看的她一愣一愣,吃完年夜飯出去溜達了一會兒,向啟跟樂樂說,“平時不這樣。”
“哦。”樂樂答不出第二個字。
向啟又解釋,“我戰友特地趕來海城見你,我輸他們錢是規矩。”
“見我?”樂樂被驚到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年一定會跟你在一起過年?”
向啟穿著黑色大衣站在街邊,舉起她被他攥著的手,把她摟到身前圈在懷裏,仰頭對著月光,親了下她的手,“我,就是知道了。”
樂樂被他一吻就懵,忘了深問。
全程,向啟對她很親密,對張怡很冷淡,張怡後來說老公來接了,先走了。
啊,有老公?還對向啟有心思,這女人……樂樂再次驚訝了!
向啟的戰友都已婚,打趣兒樂樂和向啟發展到了哪一步。向啟說,“丫頭單純著呢,別逗她,喝酒。”
他喝的不少,一杯接一杯。
樂樂覺得奇怪的是,向啟的戰友嘴裏雖說著把向啟灌醉讓他晚上把持不住獸性大發。但他們表情上,為何一閃而逝的是對向啟的同情?
樂樂製止向啟一高興了就喝酒,他別真喝醉了獸性大發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