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閃動,林長生的劍似彎彎曲曲,明明劍不快,卻給人一種難以躲避的感覺。
田伯光麵色一變,一時竟看不透林長生這一招。他想也不想,接連後退兩步,側身閃躲。林長生似早就想到他有這一招,劍到半路一轉,橫削而出。田伯光慌忙舉刀抵擋,叮的一聲,他身子一顫,再後退兩步。
林長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劍再次一轉,又攻了上去。他這一招與剛才一次幾乎同出一轍,叫人無法分辨。
田伯光銀牙暗咬,舉刀下劈。林長生笑了一聲,手微微一抖,劍身顫動,刀劍相撞,田伯光的刀登時被彈了開來,林長生手中長劍也微微一沉,但他手臂一卷,手中長劍打了個轉,斜刺田伯光腹。
田伯光不敢耽擱,手用力一壓,單刀再次下劈。當的一聲,刀劍隔開,田伯光踏踏後退兩步,一腳踩爛了樓板,林長生卻是身子微微一揚,左臂往後一揮,立定不動。
“不好……”田伯光知道林長生武功在自己之上,不敢再多做停留,身子一翻,往窗外衝去。
林長生冷冷一笑,右手揮甩,利劍激射,他飛躥而起,一掌拍向田伯光。田伯光速度雖快,卻也快不過林長生擲出的長劍,隻得身子在半空一轉。而其時,林長生也一掌拍了過來。
田伯光當即大吼一聲:“看刀!”
他能活到現在,絕非浪得虛名。一來,田伯光武功高超,不那一少刀法,輕功更是不凡,更得了一個萬裏獨行的名號。這二嗎,他也足夠聰明,遇到自己打不過的,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點田伯光絕對很清楚。
為了脫身,田伯光單刀出手,竟是一把甩出了單刀,不給林長生欺身的時間。這一手,林長生也極為例外,他手掌一番,打飛了田伯光單刀,可前衝之勢也慢了下來,而田伯光趁此雙腳一踏,貼牆滾動,瞬間衝出了窗戶。
“哼!”林長生臉色一沉,心頭暗罵。話出去了,不想被這廝跑了。呼了口氣,他回過身,道:“幾位,不知傷勢如何?”
鬆道:“多謝閣下援手,我與師侄隻是皮外傷,無甚大礙。”
令狐衝亦道:“令狐衝的傷也沒什麼大礙。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林長生上下打量著他,這令狐衝算不得帥哥,看來身子有些瘦長,反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但一雙細長的眼睛卻炯炯有神,給人一種銳利的感覺。
“林長生。這位是我徒弟,林平之。”
令狐衝眉頭一皺,道:“林平之,可是福威鏢局那位?”
林平之道:“正是在下。”
令狐衝點頭,道:“在下聽聞青城派要對付福威鏢局,不知現在如何了?”
林平之麵色一變,有些不善的盯著令狐衝。令狐衝莫名其妙,略微有些尷尬。林長生拍了拍林平之,道:“令狐兄的消息卻是過時了。半個多月前,餘滄海就已經下手了。在下適逢其會,救下了林震南夫婦,平之也因此拜在我門下。對了令狐兄,在福建我們可是遇到了貴派弟子。”
令狐衝眉頭一皺,道:“是嗎?不知是哪一位?莫非是二師弟?”
林長生道:“不隻是勞德諾,還有嶽掌門的親女……”
“師妹……”令狐衝大訝,道:“師妹竟然也去了?”他極為驚訝。
林長生笑了笑,道:“怎麼,令狐兄不知道嗎?”
令狐衝沒什麼隱瞞的,道:“不瞞林兄,在下前段時間得罪了青城派,被恩師所罰,後來直接奉命來衡山,卻不知這許多事情。”
林長生道:“令狐兄是坦蕩君子,這點從不惜性命也要救恒山派的尼姑就可看出了。隻是有些事情,令狐兄還是心一點的好。”
令狐衝眉頭一皺,道:“閣下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