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作案的事越傳越廣,華陰城中,來去的人都有談論。這田伯光也夠狂,作案後還寫上“萬裏獨行田伯光借用”九個大字,實在是打華山派的臉。
林長生聽了這個消息後,便每日大早趕往華山腳下,盯著華山的動靜。
不兩日,嶽不群、寧中則下了華山,直往長安方向趕去。
回到院落,林長生叫上林平之,再次趕往華山——他很想見一見風清揚。
“師父,嶽不群下了華山嗎?”走在山路上,林平之問道。
林長生點頭道:“嗯。今一大早走的。那田伯光想來也快上華山來了。”
林平之好奇道:“師父,他來華山幹什麼?”
林長生搖頭,道:“這點為師也不好。不過他做了這麼大的案子,又是在華山範圍,一定是引嶽不群、寧中則下山。這點,從他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來。”
田伯光是極為狡猾的人,不然也不會活蹦亂跳的活在江湖上了。要知道,淫賊可是一個被人喊打喊殺的職業,便是武功高也不行。他能活著,自然有其狡猾之處。而這次這般大張旗鼓的行事,沒有目的才怪。
按那嶽不群也是老奸巨猾之輩,怎麼會看不透呢?他到底是為了華山的榮譽,還是真的受思維所限?
搖搖頭,林長生不再多想,他帶著林平之避開了那些華山弟子,悄悄的走上了朝陽峰。
“令狐兄,故人來訪。”看到平台上練武的令狐衝,林長生大笑。
令狐衝同樣大笑道:“林兄,來的正好。對了,林兄這幾日住在華陰,可聽了田伯光那廝的消息?”
林長生點頭,道:“正是聽了,才特意來看令狐兄。今大早,我看到了令師。”
令狐衝了然,道:“田伯光這家夥,實在張狂,若非我在此麵壁,一定下山除了這淫賊。”
林長生笑了笑,道:“令狐兄不用下山了,若我猜的不錯,那田伯光恐怕不久就會上華山了。”
令狐衝愕然,道:“林兄此言何解?”
林長生道:“你想那田伯光是什麼人?臭名昭著的淫賊。他這等人行事一向心翼翼,每次作案後都會快速離開,這才有了萬裏獨行的名號。而且他行事一向心,此次卻極為張狂,所為恐怕就是華山啊。”
令狐衝臉色一變,道:“莫非這廝是為了報複而來不成?不行,我要下山通知師弟、師妹,以免被那淫賊鑽了空子。”
“哈哈……”林長生拉住焦急的令狐衝,道:“這點令狐兄不用擔心,以我看,他恐怕是為了令狐兄而來啊。”
令狐衝眨眨眼,茫然道:“為我而來?這話如何?莫非他是來報複我的不成?”
林長生笑道:“你可還記得那儀琳?這尼姑可不簡單。她自己不是田伯光對手,可背後卻有一個護短的父親,若被他父親知道儀琳被田伯光欺負了,必定會找田伯光報複。這人武功高強,絕非田伯光可比。以時間看,他必定找過田伯光,而田伯光此時來這裏,又大張旗鼓的作案,把令師引下山去,定是奉命所來啊。”
令狐衝眉頭緊皺,不明所以道:“這……他奉命而來,可那前輩找我幹什麼?”
林長生看著他,眼睛上下打量,弄的令狐衝忐忑不已,道:“林兄,我,我可是有什麼不對?”
“哈哈……”林長生大笑,道:“令狐兄,你救了儀琳尼姑,在你看來隻是應為之事,可對儀琳來,卻是英雄救美啊。自古英雄救美最得女兒心。”
令狐衝嚇了一跳,道:“林兄可不要開這等玩笑,儀琳師妹乃佛家之人,豈會如此?”
林長生笑著搖頭,道:“令狐兄這就不懂了。感情這事,最難清。那儀琳姑娘真浪漫,危難時被你所救,豈會不對你感激萬分,大生好感。在回雁樓中,我便注意到她看你目光不同。”令狐衝聽了張嘴便欲反駁,林長生又道:“好了,好了,便不是如此,人家感激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