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生捂著臉,一臉無語。土地廟中,石破天一臉喜色的望著四周,嘴中道:“師父,是不是你?師父,你快出來啊,弟子很想你……”
“笨蛋,別嚷了。”林長生沒好氣道。他自樹上落下,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石破天見之大喜,馬上要跑過去,但白萬劍動作更快,瞬間橫在他身前,雙手連點,再次把他點倒在地。他轉過身,眯起眼睛,道:“林先生,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
林長生笑眯眯的道:“好說。白師父,三年前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怎麼三年後你卻來抓我弟子啊?”
白萬劍哼了一聲,長劍一蕩,指著他道:“姓林的,白某本該謝你,但你為何收此人為徒?”
石清、閔柔對視一眼,心頭暗自詫異。這林長生他們也見過,印象深刻,知道此人功夫高強,後來再聽他的名聲,更是了不得。
但一係列的事情卻叫他們懷疑,暗自揣測,這林長生收“玉兒”為徒,是不是要他去俠客島代死。
林長生哈的一笑,道:“白師傅,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我的弟子與你要找的人,可並非同一人。怎麼?你們找人時,都不調查清楚的嗎?”
“放屁!”一雪山派弟子大罵。
白萬劍一擺手,扭頭看了一眼石破天,又看向林長生,道:“你說此子並非石中玉?”
林長生微微點頭,左手一甩,一縷指風打在石破天身上,他嘴巴一動,“啊”的叫了一聲,卻是被解開了啞穴。
林長生道:“天兒,你跟他們說說,你是誰?”
石破天知道他們認錯人了,馬上道:“我叫石破天,是師父的弟子。以前。以前……”他猶豫了一下,又道:“以前我媽媽叫我‘狗雜種’。隻是這名字不好聽,師父又給我起了‘石破天’的名字。白師傅,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大腿上也沒有你說的傷疤啊。”
白萬劍眉頭緊皺。神情間顯然不信。石清、閔柔也對視了一眼,石清道:“林總舵主,你說他不是石中玉,不知可有證據?”
林長生笑了笑,道:“那你們可有證據說他是石中玉?剛才天兒也說了。白師傅的證據無用,那不知二位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你們的兒子?”
石清、閔柔再對視一眼,閔柔道:“不瞞幾位,當年我與清哥生下兩個孩子,孩子剛滿周歲時,有個女賊來我害我。那時清哥不在,我因剛生下後一個孩子不久,沒力氣跟那人打鬥。那女賊……女賊……”說著,聲音卻是有些哽咽。
石清握住她的手,神情有些擔憂。閔柔強定心神。勉強笑了笑,又道:“那女賊甚是可惡,不僅要殺我,還要殺我兩個孩子。”
“那時,我左手抱著玉兒……”說話間,她看向石破天,神情甚為柔和,“右手使劍拚命支持,那女賊武功很是了得,正在危急關頭。清哥趕了回來。那女賊驚懼下,打出三枚金錢鏢,兩枚被我打飛了,一枚打在了玉兒的屁股上……”
說到這裏。話頭也可停下了,但閔柔顯然有些不能自已,眼睛紅了,淚水滲出眼眶。隻聽她道:“那女賊見到清哥,逃走也就是了,但不料她心真狠。逃走之時卻順手將堅兒抱了去。清哥忙著救我,又怕她暗中伏下幫手,乘機害我,不敢遠追,再想那女賊……那女賊也不會真的害他兒子,不過將嬰兒抱去,嚇他一嚇。哪知道到得第三天上,那女賊竟將堅兒的屍首送了回來,心窩中插了兩柄短劍。一柄是黑劍,一柄白劍,劍上還刻著我們的名字……”
說到此處,已是淚如雨下。石清麵色也沉了下來,極為難看。四周人都不是笨蛋,自然明白這女賊並非隻是為了殺人,怕與二人有怨,還是因情而起的。
沉寂了一會兒,白萬劍打破沉默道:“這麼說,若此子是石中玉,屁股上就會有那時留下的傷疤了。”
閔柔靠在石清懷中微微點頭,石清道:“不錯。小兄弟,你介不介意把褲子脫下來,給我們看看。”
石破天一臉茫然,他屁股上有傷疤,他自己怎麼不知道?而且,他此時不能動啊。
白萬劍卻不管那麼多,對一個師弟打了個眼色,那師弟馬上走到他身前,解他褲子。石破天嚇了一跳,但想到剛才的事,張開嘴巴卻沒說出聲來。
很快,他褲子就被拉了下來,白萬劍、石清、閔柔等人都忍不住湊上前去,但一見之下,光滑滑的,哪裏有什麼傷疤。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