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知道了吧。”
鬧哄哄的酒館隨著北丐的開口,全然沉寂了下來,唯有他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豎起了耳朵,眼睛時不時的瞄向那坐在中間的四人。
東邪嘴角輕勾,露出一個絕美的笑意,淡淡道:“是啊。那又怎麼樣?這些年,我們又不是沒打過。”
光頭道了聲“阿彌陀佛”,緩緩道:“此次不同。據傳,白家與葉家似乎聯手了。”
西毒冷冷一笑,寒聲道:“那又如何?我早就說過,兩家是禍患,當年就該解決了他們,但館主不同意。怎麼?你們還想背著館主動手不成?”
一言出,另外三人無不沉寂下來。酒館內也一時沒了聲音,唯有那眾多人不停翻滾的心濤。
良久,東邪盯著手中茶杯,突然道:“西毒,你是不是有了其他打算?”一言閉,四人間的氣氛陡然凝重了起來,北丐、南僧兩人的目光無不緊緊落在西毒身上。
西毒仍舊麵無表情,似乎東邪的話沒給他帶來任何的波動。但了解他的另外三人,卻感受到了點點的不同。
他緩緩抬頭,目光掠過三人,又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但另外三人神色卻都動了動,耳中聽到了他的聲音:“館主,已經三年沒有出現了……”
林長生,三年沒有出現了?
這個突兀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但四人凝重的臉色,卻給了酒館裏的人無數的瞎想,而許多的猜測,也因此傳了出去。
一時間,剛剛平靜下來的雲頂城,再次有了洶湧的暗流。
那,林長生呢?
他,並沒有穿越,一直都在這個大陸,可他並不在雲頂城,而是在距離雲頂城百裏外的一小鎮上。這小鎮並不繁華,相比其他大的鎮子,更顯的有些偏僻,四周也沒多少村子,隻有三個孤零零的村莊,拱衛在鎮子兩旁。
但這小鎮卻有一個武館,在這一代有些名氣。
至於這個武館的主人,並非別人,正是那可能締造了天書的人,赤石!這三年,林長生一直都隱藏在赤石身旁,靜靜的觀摩著他的進步。
林長生的道,大多來自赤石天書。與赤石並不一樣,但以赤石為師。那麼,還有什麼比親眼看一遍赤石的經曆,更好的呢?
所以,他來了!
他知道,這樣做會有兩個可能,一是他進步斐然,徹底打破天書在自己身上的烙印。一是,完全被赤石影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有自信,可以從赤石的路中,徹底走出自己的道。
清靜的小鎮上,簡陋武館的大門開了,少年、孩童一起從裏麵走了出來,呼喝著號子,沿著平坦的石路,慢慢跑過。
鎮子中,一家家的門戶打開,裏麵的大人都一臉笑意的看著那些奔跑的少年、孩童,露出滿意之色。
同時,一隻不大的小鳥從遠處飛了進來,落在武館旁的一家小院中。院子裏,一坐於涼亭的人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了一眼小鳥。
小鳥身上什麼都沒有,但男子卻明白了小鳥的來意,他輕輕歎了一聲,“西毒啊,你還是不明白嗎?”他拍了拍小鳥,揮手一樣,小年高飛,向著雲頂城的方向。
在那裏,一個人看到了盤旋在空中的小鳥,莫名的笑了一聲。
同一時間,雲頂城內少了一個人,無名小鎮武館旁的小院中則多了一個人,據傳是那家主人的後輩,特來投奔小院主人的。
但沒人知道,就在這人到來的第三日,小院主人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一張紙條,算作告別。不久後,鎮民們突然發現,小院的主人換了,本來的男主人竟然成了一個女主人。而那女主人說,自己是男主人的妻子,特意過來尋找丈夫的。
這女子不算漂亮,唯有一身氣質比較特別,比較引人注意。但她就如曾經的男主人一般,深居簡出,叫人難以注意。
沒多久,大家似乎就把這事忘記了一邊,隻是覺得有那麼一回事,並沒什麼波瀾。
那麼,男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