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拿到保貴的200克附子,周全林動用了輕易不會使用的關係,好在戰局長不是小氣人,看到周全林的大仁大義,也佩服有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患者,周全林都會不考慮自身利益,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侯淑芬家屬回家照周全林的所授的煎藥和服藥方法,開始給侯淑芬服藥,大火急煎,邊煎藥邊一匙一匙地吹溫喂服,大約10分鍾左右服一回藥,雖然每次藥量不大,但這個時間間隔已經很頻繁了。估計喂服七八回時,就是過了1個多小時的光景,第一劑煎煮的中藥還在火上煮著,還留有部分滾開的湯藥汁,侯淑芬的劇烈咳喘突然平息了,這是值得驚喜,也是值得欽佩的事情。
驚喜的是住院大半個月,侯淑芬的病由普通咳喘發展到痙咳暴喘,越治越重,而周全林如四兩撥千斤一般的給藥,隻用了不到一劑藥,似乎一切歸於平靜,聽不到侯淑芬的咳喘,取待的是均勻的呼吸,這難道不是華夏古方創造的奇跡嗎?
欽佩的是周全林力排理性的現代思維,用向古方致敬的態度,為侯淑芬贏得了治療,這樣的醫生是最值得尊重的。
黑紅臉男人叫嶽明軍,雖說是農民,但他是一個質樸的農民,他愛妻子,愛得深沉,看到侯淑芬這麼痛苦,雖然每次都治不好,但他百折不回地為侯淑芬尋醫找藥,終於找到了周全林醫生,這是堅持的力量,也是愛的力量。
看到侯淑芬不咳不喘了,嶽明軍默默地濕潤了眼眶,沒有擁抱,沒有親吻,但他們彼此的心能感知。
他堅信周全林是一位有魔力的神醫了,他繼續按之前的方法給侯淑芬服藥,一匙又一匙的,夫妻兩人從未有過的安心,因為他們知道喝下的每匙藥都是有用的,是磊起百米高樓的一個一個基石,是一個過程,不可或缺。
慢慢地侯淑芬感到手臂溫暖了,這是這次發病以來最大的收獲。
再後來,侯淑芬可以任意轉身了,可以側臥了,因為咳喘最重的時候隻能仰臥,換了姿勢就喘不上來氣,開始很害怕一下背過氣去,現在好了,側臥也很舒服了。
看來已基本脫離生命危險,回陽了。
後來每隔半個多小時才服一次藥,到次日淩晨終於服完了2劑藥,侯淑芬此時才能安安穩穩地睡上2個多小時,這也是這半個月頭一次,一想到每晚上為睡覺感到不安,整宿坐著抱著個枕頭,最多才能睡十幾分鍾,這時才感到健康活著是多麼可貴,能睡一個安穩覺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睡醒了,喘勻了,再也聽到那討厭的咳喘聲了,而且也終於能說話了。
“明軍,我餓了。”
“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麵,熱湯麵。”
嶽明軍的心裏很溫暖,媳婦能吃飯,能主動吃飯,這是半個多月以來,應當時首次。嶽明軍反複在心裏默念著:“周醫生,你一定要保佑我家淑芬健康地活啊!”
“好,媳婦我去給你買一大碗龍須麵,吃完了,你還得吃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