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來了?這裏太危險了。”
冥月扶著瓊吉,臉上神色焦急,“我也是沒有辦法,瓊吉的傷勢太嚴重,船底的暗倉又太冷,我剛剛在門口看到夏侯嬰他們走了,今晚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倪世軒看了眼外麵,又看了眼瓊吉的樣子。
一咬牙道,“算了,你們進來吧,今晚就先這樣,這船靠岸還得幾天呢,如果你們一直這麼晃,難保他們不會察覺。”冥月點頭,“我當然知道我比你還著急,可沒辦法瓊吉的身子不能受寒,隻要我們小心一點他們不會懷疑的。”
而此刻貨艙外的甲板上,顧樓南施施然的走了過來,一個隱在暗處的身影如鬼魅般閃身到他身邊。
“回莊主,魚上鉤了,什麼時候撒網?”顧樓南豎起兩根手指,輕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把這個消息找機會透漏給端王,現在京城什麼情況?”
“皇上病種,偷偷召回了太子。”
顧樓南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這老東西終究還是忘不了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不過上次他是不小心栽了跟頭,可這次回去第一個饒不了的必定是我,找人在路上務必將其截殺,要做的不留痕跡,一切線索引到端王身上。”
那人似乎有些不解,“莊主現在不是輔佐端王嗎?如果皇上知道端王殺了太子,恐怕繼承皇位無望啊。”顧樓南眯著眼睛搖搖頭,“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效忠誰了,我顧樓南這輩子隻效忠自己。”
顧樓南又小聲的吩咐了幾句,那人再次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而此刻在船艙內的殷荃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倪世軒的話漏洞百出,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想知道真相。
“怎麼睡不著?”
殷荃沒想到夏侯嬰也還沒睡,有且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翻來覆去惹得你也睡不著,我看明天我還是換到隔壁睡吧。”夏侯嬰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胡說你如果到隔壁去睡了,我怎麼辦?半夜被人搬走你都不知道。”伴著月光,夏侯嬰的話就像魔咒,在殷荃的心裏生了芽。
“夏侯嬰你真好看。”夏侯嬰長這麼大從不缺女子仰慕的眼神,可能這般直白的誇獎他的卻隻有他可愛的妻子一個。
“你是不是還在想倪世軒的事?”殷荃點點頭,翻了個身挑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依偎在他懷裏。
“我總覺的他在撒謊。”夏侯嬰把玩著殷荃的頭發,他一直很喜歡她的頭發,柔順黑亮。
“他的確在撒謊,可不管他說什麼終究沒有造成最壞的影響。”
殷荃還是覺得不對勁,“可是吧你說那冥月和瓊吉竟然也無端的消失了,難道她們還留在島上?”
夏侯嬰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勞心費力的事不適合你,凡事有我在不用擔心。”夏侯嬰輕輕拍著殷荃的背,第一次殷荃竟然真的一夜無夢,酣睡到清晨。
看著窗外射進來的陽光,殷荃心情大好,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接連幾日都是風平浪靜,終於在第四日船靠了岸。
渡口層層官兵把守,為首一人正是當地的縣官,殷荃遠遠的就看到迎接的人,轉頭看向夏侯嬰努努嘴,“沒想到你這王爺的名號還挺好用啊,這麼大排場。”
夏侯嬰走在最前麵,那縣官看到夏侯嬰後一臉恭敬。
臉上也堆起了菊花般的微笑,“下官有失遠迎,還請王爺贖罪,府內現在已經備好了酒菜,還請王爺移步。”
顧樓南笑嘻嘻的跟在後麵,“縣官大人好排場,我記得瓊海縣年年都報稅收不好,可現在看來您還是生活的很富足嗎。”
那縣官臉色一白,急忙鞠個九十度躬,“國師哪裏話,縣官可是為國為民安守本分”
殷荃不耐煩的扣了扣耳朵。
“我說你有工夫扯沒用的,不如早點帶我們去吃飯。”那縣官如搗蒜般點頭,倪世軒被移交到衙門。一行人去往府衙,顧樓南對身後的一個侍衛使了一個眼神。那侍衛趁著眾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殷荃吃飽喝足後心情大好,拍了拍在閉目養神的夏侯嬰,“王爺你說我們回去要不要也種一片梅林啊?我自從來到這發現我喜歡上梅林了”
她一直喋喋不休可夏侯嬰卻始終沒有答複她。
她輕輕推了推夏侯嬰,躺椅上的人卻毫無反應,殷荃身子一僵,顫抖的那手在他的鼻尖探了探,還好還有氣息,“夏侯嬰?夏侯嬰?夏侯嬰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