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著的非翼依舊不理宇文君城,向著那道屏障走去,宇文君城氣急的想要施法將非翼收起來。就在這時,一道光芒籠罩了過來將兩人都罩了進去,那女子妖嬈的站了起來,深處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溫柔地說道:”我好餓呀,兩位來得可正是時候,那我就不客氣了”!!
突然間一道黑色的煙霧從女子的背後升了起來,溫柔地視線看著眼前的女子,縱容著她的舉動,而自己則上作壁上觀,好似這完全與自己無關一般。
宇文君城的目光在接觸那絲黑煙時,心中猛然一動,總感覺這絲黑煙好像和自己很熟識。接觸到宇文君城的目光,黑煙也漸漸的擴散開來,將宇文君城緊緊地包裹在另一方,卻沒有什麼多餘的舉動,隻是那麼靜靜地圍繞著他既不讓開也不傷害。
這邊的迷迷糊糊的非翼再看見女子走過來的瞬間,伸手成爪抓住了妖嬈無比的女子一掌拍暈後,飛身向樹上那僅剩的唯一朵歎息花掠去。
就在那一瞬間,一道黑煙突然間放棄了宇文君城,向著非翼而去……
這時,靜坐在雪地中的南宮靈兒突然睜開了雙眼,揚手間那兩層結界消失無蹤,一道沾滿血色的白影向著山穀中飛去。
黑影帶著濃重的黑暗氣息,死死的纏在非翼的身上宛如靈蛇。非翼手中握著那朵鮮紅似血的歎息花微笑著,仿佛看見了什麼幸福的光景。
宇文君城一臉冷漠地站在那裏,卻絲毫沒有想要出手的意思,隻是靜靜地站著,望著。
突然間,一道白光閃過,瞬間黑煙四散離去。
幡然醒悟的宇文君城順手抱起昏迷的非翼,向著遠處的山頂飛去。再回頭時隻見那顆古樸的歎息樹突然間染紅了半邊天。
在白影落下的瞬間,歎息樹上的花苞瘋狂的向外湧動著,瞬間血紅色的花朵開滿枝頭,遠遠看去別有一番風味。
南宮靈兒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緩緩地落在樹下,伸手將一抔白雪捧起灑向了四方。聽見自己喃喃的說道:”千莫絕,我回來了……”。
在聽到南宮靈兒的聲音後,黑煙突然間靜止了,漸漸地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樹下,隱隱的隻能看見一個輪廓,赫然是一個男子的體型。
男子緩緩的伸出手,黑煙在南宮靈兒的臉龐停了下來卻不能真實的感觸到對方,突然間剛剛開滿枝頭的歎息花被一陣奇異的風吹了下來,卷起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形,伸出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南宮靈兒的臉頰,麵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千莫絕,千莫絕……”!喃喃的低喃輕輕的溢出,黑影漸漸的散去,不知何處的風來過,帶走了落滿一地的花瓣,南宮靈兒孤單地站在雪地中,麵對著滿樹的歎息花淚眼朦朧。
遠處的宇文君城本想著放下昏迷的非翼然後去找南宮靈兒的,卻在放下非翼的順眼兩眼一黑倒了下去。一絲黑色的細線悄然在他的心脈間遊走著,漸漸地在心髒的地方結成了一條看不清楚的絲帶。
天色終於暗了下來,那扇天門又將重新關閉,一位老者步履蹣跚的抱著一個昏迷了的粉衣少女向著山穀的出口走去……卻沒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端坐在天門上,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天門緩緩的落下,南宮靈兒看著女子悄然伸手將樹上的所有歎息花收進了懷中的靈境,然後……然後就是一片黑暗籠罩了上來……。
不知何時,好像有羽毛掃在自己臉上似的,南宮靈兒輕輕地睜開了雙眼,入目卻依舊是一片冰天雪地,自己不知在這雪地中睡了多久。坐了起來看著自己身邊的那顆雪絨參,嘴角劃過一個詭異的微笑。
雪絨參抖了抖身子,討好般的蹭了蹭南宮靈兒的腿,頭上的綠蔭一閃一閃的終於為這片雪白的天地增添了少許生機,使得它看起來不怎麼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