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三人一進去,一股股磅礴的滄桑古老的氣息,就撲麵而來。
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看看乾坤小世界是啥樣子,驟然,各自腰間那塊妖異的藍色腰牌,就閃起一片光華……
隨之,光華包裹著他們向一個方向急掠而去。
當他們清醒過來,並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三人顧不得享受蒼老氣息中濃鬱的天地靈氣,就抬眼望去,眼前顯現的是一塊巨大的高台,而高台似乎被一個巨大的朦朦朧朧的光罩罩住。
通過光罩,他們可以看到高台上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前有三個石墩……
“這是……”
田靜忽然說道:“雪弟,那一定是參悟的的位置。快,取下腰牌。”
雪衣在前,田靜、血戀宇緊跟其後,大踏步向高台走去,並舉起手中的腰牌,往那光罩上點去……
“不~”
“該死的,雪衣,你……你們給我停下!”
“就是,你不停下,等下要你好看!”
……
就在三人剛要將腰牌點上光罩時,其他本宗弟子也接二連三地來了,這些弟子無一不是血罡境修為,特別是沒一個是一重境的,幾乎都是三四重。
這些人一看到高台,就心知肚明是沒有一絲危險的參悟之地,不由得紛紛大喝起來。
也是,來的少說也有七八個,雪衣再怎麼逆天,要是敢和他們叫板,那是不想活了。
然而,雪衣還沒說話,血戀宇就囂張地叫道:“就算上茅房,還要講究先來後到的,憑什麼讓給你們?況且,你們是什麼東西,雪老大的名字,也是你們能叫的?”
田靜是撇撇嘴,雪衣是皺皺眉,不過,三人都沒理會,這種機緣怎麼能讓呢?他們幾乎是同時間將手中腰牌點上去……
“唰”地,那光罩像是波浪似的,一下子就分開了一點縫隙,恰好將三人容納進去,三人快步上去,想先看看豎立的巨大石碑上,究竟有什麼。
而光罩外的數個血罡境弟子,氣急敗壞地跑過來,心存僥幸地也取出腰牌點上去,可惜,剛才像波浪似的光罩,如今如銅牆鐵壁,不僅將他們阻擋在外,還紋絲不動……
……
原來,巨大的石碑上果然有字,而且三人還都禁不住被吸引住了,隨之,震驚、駭然、竊喜、迷茫……等等諸多表情,在他們臉上瞬息變換著。
但見石碑上寫到:
心道台。
餘乃絕品修煉天賦,三歲覺醒血脈,五歲機緣獲得上古殘卷《道經》,十歲跨入先天之境,後幾載研習心法,創立《道法心經》九卷……
十五歲觸摸天道,隨之周遊修真界,盡敗天下高手強者,也因此吸百家之長,撰《衍術九變》,為之風、雨、雷、電、火、盅、陰、陽、魂。
二十歲時成就修真界最年輕的天緣境至尊強者,奈何求一敗也未可,遠走亂魔海、妖垣大陸、羅穹大陸……無一對手,灰心之下,回到故裏,一切都麵目全非,桃花依舊,斯人已逝……因此創建道衍宗,留下道統,百餘年後,為渡劫飛升,餘閉關數載,隨悟出一生最滿意的劍法,一劍,可逆破蒼穹!
然高處不勝寒,又有何人能傳下餘之道統?奈何、奈何,不得已,選擇三大弟子,各傳授玄功妙法,為之《玄天》真經三卷:《道法心經》、《道法衍術》、《天玄劍法》。
並立道法堂、衍術堂、天玄堂,餘也將部分殘經刻在三塊石碑上,分於乾坤小世界三處,留待三堂低階弟子參修。
餘不服天不服地,強橫一生,竟也不知是否能成功渡劫飛升,如失敗,願後輩子弟,即便天資傲人,將三卷合一,也不可妄去渡劫……
……
“我去~”
雪衣心下駭然,這石碑上上部分的字,居然是三宗祖師爺親自刻寫的自傳,可惜的是,他為了傳下道統,分而傳授,卻由此埋下禍根,當他渡劫失敗,身死道消後,不過百餘年,盛極一時的道衍宗就一分為三。
隻是現在雪衣顧不得去想宗門的事,而是盤腿而坐,坐在石墩上專心感悟祖師爺刻下的《道法心經》殘卷,雖說這殘卷僅有五層,可也是令他心頭大喜,尤其這乃是正宗的原版,師父徐月婷親自傳授的,和這沒可比性。
因為字裏行間,似有似無地有一種道意存在。
是的,雪衣的確感悟到了,其實他不知道,要不是他擁有丹田那方潔白無瑕的白布,加上他堅定的道心,是無法參悟到這道意的……
而就在他參悟之時,巨大的石碑上兀地顯現一道及其虛幻的身影,赫然和宗門祖師爺畫像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