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交相輝映的燈光時而打在兮木槿那張疲累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伴著酒後淡淡的迷醉顯得神秘而又脆弱,白蕭看著她的樣子,內心一股屬於男人的保護欲湧上心頭。

“你盯著我幹什麼,是不是以為我喝醉了就跟他一樣覺得可以欺負我了?”兮木槿突然半眯著雙眼,她眼中的白蕭都是重重疊疊的,沒有一個標準的形象,她懶懶問道帶著對自己的嘲諷。

白蕭心頭一酸,“我怎麼會欺負你呢,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不會的”白蕭溫柔的語氣好像將兮木槿哄得心安了,她竟然再次昏昏欲睡。

“等等!”正在白蕭想要將兮木槿抱著出去的時候,一聲冷冽沒有溫度的聲音響在了他的耳畔,此時兮木槿的手正緊緊抓著白蕭的肩膀,否則她必然是要倒下的。

白蕭轉過頭去,即使是在五花八門的燈光下那個男人的五官依舊筆挺,井井有序,就像他做事情一樣從不紊亂,這不是那天大型講座上的淩宸浩嗎?

突然一股怒氣湧上了白蕭的心頭,那就是傷害兮木槿的男人。

“是你?”白蕭緊緊摟住了兮木槿,擔心她倒在地上。

此時兮木槿有些神誌不清,閉著雙眼,腦袋搭在了白蕭的肩頭,好像在用盡力氣站立。

“把她給我!”淩宸浩看也沒看白蕭一眼,所有的人在他眼裏都是一文不值的,更何況一直乳臭未幹的小子。

“神經病!”白蕭腦海裏全是憤怒,這三個字說出來讓他覺得酣暢淋漓,說著便扶著兮木槿想要走出去。

但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拉住了兮木槿,因為他走了兩步便有了一股勁拉扯著他的身體。

“你幹什麼!”白蕭轉過頭去朝著淩宸浩吼道。

淩宸浩一直死死抓著兮木槿的手臂沒有放開,漸漸走到白蕭可以看見他的視角。

“你懷裏的女人是誰你知道嗎,你確定要這樣明目張膽地帶走她?”淩宸浩依舊一副淡漠的樣子說道,倒是將白蕭惹得更加憤怒了。

孩子就是孩子,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這時候要是給白蕭一塊稍微尖銳一點的東西他都可以將它直擊淩宸浩的心髒,教他痛不欲生,隻是他的手上什麼也沒有,還有個昏昏欲睡的兮木槿。

“你這個偽君子,就會騙騙單純的大學生!他們以為你有頭腦,是成功的企業家,我可不是盲目崇拜你的人,我勸你在我沒有發怒之前趕緊離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白蕭臉上的血管都可看見了,淩宸浩倒是冷冷一笑。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人這樣護著!”淩宸浩走近了,離白蕭隻有幾分米遠,可能是裏麵太吵說話不容易聽見,他幾乎是湊在他的耳邊說的,“你知道她每天都在為我暖床嗎?順便告訴你,這個女人我有權利指揮,我叫她往西他就不會往東,你知道那種快樂嗎?你當然不懂,因為你可能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

淩宸浩一邊笑裏藏刀,一邊看著白蕭快要流出血水的眼睛,他的心中一片快活,他生來就喜歡這樣折磨別人,尤其是那些與他作對的人。

白蕭緊握的拳頭終於忍不住握得更緊了,想要靠著自己一隻手揮一拳到淩宸浩的臉上,也是趁機,淩宸浩將兮木槿活生生搶到了自己的手上,白蕭拉著兮木槿的手狠狠一扯想要搶回來,卻聽見兮木槿“啊”的一聲,她可能是被扯痛了。

“要是你把她胳膊扯斷了我可不會負責!”淩宸浩冷冷扔過來的一句話讓白蕭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淩宸浩橫抱起兮木槿,就這樣消失在了白蕭的視線裏。白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憤怒卻沒有辦法。

淩宸浩那些狠心的話將他戳的遍體鱗傷,但是兮木槿的確和那個男人生活了三年,伺候了他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