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因為兮木槿的反應有些不悅,“什麼都不肯說是嗎!就算是把我當朋友也那麼難嗎?聽白銘說大半夜的你蹲在馬路上被他差點撞到的,這麼大雨你蹲那裏幹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兮木槿抬起雙眸,“白銘?”
“就是剛才那個差點撞到你的人,他是我弟弟,這不是重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白蕭突然提高了音量。
“替我謝謝他,我沒什麼事了,走吧!”兮木槿突然掀開被子從醫床上走下來,迅速拿起包準備走出去。
白蕭皺著眉頭將那張被捏得皺巴巴的紙條扔到了床上,“你還不能出院!”他的語氣裏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兮木槿這才止了步子,看著那張躺在床上的紙條,上麵就像寫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可以置她於死地。
“這是什麼?”兮木槿走了過去有些擔憂的問道,還沒有這樣莫名其妙的感到憂心忡忡過。
“看看吧。”白蕭淡淡說道,語氣裏已經沒有了剛進屋子裏的那樣的憤怒。
兮木槿拿起那張紙,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字跡,還有一些根本不認識的字母組合,以及瞎亂組合的數字,雖然都是看不懂的醫學名詞,但兮木槿還是向後恐懼地退了一小步,秀眉緊蹙使勁搖著頭,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她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那張醫學報告單,“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白蕭,這是誰給你的?”兮木槿絕望地叫喊著,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就像晴天霹靂,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自己身上,全身的電流感幾乎讓她窒息。
白蕭頓了頓,大概不願意告訴她這樣的事實。
“你先不要著急,聽我說。”他將她擁入了懷中,聽著她在他的肩頭不住地哭泣,“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我相信你也不想有他的孩子,怎麼選擇是你自己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冷靜下來,一切從長計議好嗎?”白蕭緊緊抱著兮木槿,好像一不留神她就會消失在他眼前。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白蕭,我怎麼會懷孕呢?”兮木槿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白蕭有些擔憂地抱緊了她小小的身子,天知道他的心那時候有多麼疼痛,隻是還要安慰兮木槿,所以他不能看起來很難過。
“心髒病的事要告訴叔叔阿姨嗎?”白蕭問道,即使心中清楚這時候不適合問出這樣的問題,但事情發生了如果不及時解決一定還會生出更大的問題來。
兮木槿倔強地擦幹了眼淚,從白蕭的懷抱裏逃了出來。
“就算他們知道了也無濟於事,我對他們而言連垃圾都不如。”兮木槿眼中的絕望看著讓人心疼,一夕之間,麵對這麼多鋪天卷地而來的噩夢,誰受得了呢。
白蕭沒有說話,他不清楚為什麼兮木槿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清楚他們家裏的狀況,便沒有多問,多問一句都是對兮木槿更大的傷害。
“那你的父母有這個病嗎?”白蕭問道。
“我是遺傳我爸的,之前好幾次感到窒息,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是遺傳了他,但沒來醫院,好像生命對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也是啊,本來就不重要。白蕭,我沒事的,不就是新長了一塊肉在肚子裏嗎,有什麼關係,改天心情好了把他取出來就好了!”兮木槿自嘲地說道,聽得白蕭是心驚膽戰,他清楚兮木槿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她辦不成的。
“你不能做決定,必須聽醫生的,你的病情不是你”
“我的命我自己做主,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說這麼多幹什麼!”還未等白蕭將話說完,兮木槿就怒吼著打斷了他的話,看著情緒失控的兮木槿白蕭更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