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拉到了上次的豪華別墅後,同樣是圓形的噴水池旁,兮木槿隨著黑衣保鏢走了上去,見到淩太太那張鐵青的臉,周圍依舊是穿著統一的保鏢。

兮木槿走上前去,“淩太太,你找我?”她問道,含著怯怯的心,但語氣絲毫沒有半分驚恐的意思,這是她偽裝得最好的地方。

淩太太緩緩抬起頭來,好像上一秒還在輪椅上打著盹,她的眼皮十分沉重,眼裏還有幾根血絲,表情僵硬得像個死人,全然沒有了上次那樣的和善與微笑。

“來了?”淩太太張嘴說道,就像打開了一扇生鏽的鐵門那般,“坐吧。”她給了身旁的人一個眼色,便有一把凳子遞了上來。

兮木槿坐了下來,她有很強烈的直覺,今天一定會發生點什麼的。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兮木槿問道。

淩太太突然一癟嘴,她的嘴唇不知為何變得蒼白幹癟,癟起來很是難看,“你不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她從一旁摘下一朵鮮豔的紅玫瑰,拿到鼻尖嗅著。

“淩太太的心思我怎麼猜得到啊。”兮木槿微微一笑。

淩太太瞬間揉碎了手中的玫瑰,紅色的汁液浸染在她的手上,滴在地上像一潭烏血。

“前幾天宸兒來找我,說是讓我放過你,說!你給他灌了什麼**藥!”淩太太的手突然猛烈地顫抖起來,語氣也跟著不平起伏,兮木槿的心瞬間掉到了嗓子眼上。

“我沒有跟他聯係。”兮木槿隻是淡然說道。

“沒有聯係?那他怎麼會幫你這個賤皮子說話?難道他閑得慌嗎!”淩太太更加惱怒。

兮木槿雙手緊緊握著衣角,猛地抬起頭,“為什麼你們都把恨加在我的身上!你們上輩子的恩怨不在上輩子處理好,就拿我們的命開玩笑,那我們的生活作報複嗎!”她忽然提高了八度的聲音將淩太太說得目瞪口呆。

淩太太將手腕上的佛珠摘了下來,一把砸在了兮木槿的身上,凶狠地吼著,“混賬!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哪輪到你這個賤皮子教訓我!”

兮木槿一個哆嗦,但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怕,既然都豁出去了那就徹底翻臉吧。

“你不是有能耐嗎?對不起你的女人活得好好的,你憑什麼來找我?難道是我害死你男人的嗎!”兮木槿坐起身子凶狠說道,隨即內心如萬蟻鑽心,那個害死她丈夫的女人是自己的親生媽媽,怎麼可以這樣出賣自己的媽媽,可是她們所有的人沒有一個肯為她考慮的,沒有一個人在乎她,憤怒已經將她壓得緩不過氣來,她才說了這番話。

淩太太的手冒著青筋,他在淩宸浩口中聽說這是一個怎樣孝順的女兒,怎麼竟然說出這番話,可她的話提到了讓她傷心的事情,那就得接受懲罰。

“想不到你連自己的親媽都出賣,真是一家賤皮子!那個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髒了我的眼,一個醜老女人有什麼好招惹的?還是年輕好,可我的青春被卻毀了。”淩太太自言自語的樣子,神色就像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兮木槿甚至都不清楚是不是應該打120.

原來她隻是在兮木槿身上找回自己失去的青春,既然她的青春失去了,那就讓她也沒有,這才是最殘忍的報複。

兮木槿沒有錯,隻是正好趕上了那樣的媽和那樣心理變態的女人。

淩太太將輪椅轉了轉走到離兮木槿更加近一步的位置,“所以我要毀了你,這輩子你都不要想逃,要是逃就會血肉模糊,到時候屍體都不完整,宸兒想放過你,那我就讓他永遠都恨你,直到白骨入土。”淩太太表情猙獰,每個字空靈地穿過兮木槿的耳朵,她止不住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