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多的是宮室房屋,傅頤當時暈菜後就被帶到一個屋子休息,期間請了禦醫來看過,禦醫隨意看了兩眼就說傅頤是餓暈的。恰好傅頤一天沒吃飯,也沒人懷疑,沒人注意身穿粉白色宮裝的安靜少女看向傅頤的眼神裏摻的幾分自得。
碧鳶和紙鳶這倆妹子在這精美的屋子裏大眼瞪小眼,等著傅頤吃東西,等傅頤慢悠悠地吃了些瓜果點心墊肚子,早就天黑了。
天一黑,碧鳶就催促傅頤快點上路,說皇宴擺在大明湖畔喧元場。又說從這扁月殿到喧元場有些距離,所以要盡快趕去,不然遲到可就不好了難說會受罰雲雲,說得傅頤又是一陣緊張,著急得失了從容。
紙鳶見傅頤焦急,便自告奮勇說可以帶路抄近道。聽聞可以抄近道的傅頤是肯開心的,本來要應允,碧鳶卻跳出來堅決反對,說皇宮太大,不知道又會發生多少事情,寧願走遠一些的喧鬧大路也別去走偏僻的小路,誰知道又會沾染上什麼麻煩。傅頤聽碧鳶說得有理,也不願再惹上什麼麻煩事,便死心塌地打算走正常人走的路了,天知道她是倒了幾輩子黴了才會拐角被撞倒還平白無故撿回了一個。反正這樣的事她是不想再遇到了。
傅頤出來時,已經入夜。
按理說皇宮應該是處處燈火晃如白晝才對,隻是她們所處的扁月殿其實也挺偏僻的,燈籠都沒掛幾隻,出來時連盞照路的宮燈都沒有,所以光照不足,黑燈瞎火得除了天上得月亮亮,地上的東西沒一個亮堂的。所以走路走得快且衝在前頭的傅頤在一條曲折的石子路上華麗麗地摔倒了,左腳絆右腳,以一種奇異的姿態趴在地上。
傅頤大,碧鳶和紙鳶趕忙過去扶,傅頤哪兒好意思等她們來扶自己,本著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美好品質,傅頤在倆妞碰到自己之前雙手撐地猛然站了起來,幸好天黑,這倆丫頭定然看不到她羞憤爆紅的臉龐。然而,像是想要努力掩飾什麼似的,傅頤昂首快步前進,想著堅決不能被這倆丫頭察覺到她的窘境。
然而又是“咚”的一聲,摔的比先前更響,傅頤又趴在地上了。這回是踩到了自己的裙子,摔得更華麗。摔得有點重,傅頤趴在地上,覺得渾身都在疼,雙膝兩肘都火辣辣的,格外疼,估計是磨破皮了,不知道有沒有出血。
碧鳶和紙鳶在此奔過去,將她扶起來,傅頤再開口時隱隱帶了哭腔:“好疼啊!”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碧鳶連忙拉住傅頤的手,半蹲下身子去摸傅頤的膝蓋,觸及傷處惹得傅頤倒吸一口冷氣,腳也哆嗦了一下,隻道了一聲疼。
紙鳶蹲下身去查看傅頤的膝蓋,雖說天黑看不到什麼,卻摸到傅頤裙子上磨破的洞,想來這回是真的摔重了,頓時些心疼,低低道:“小姐,裙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