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沐很佩服發明多米諾骨牌的人,更佩服這種一推一的現象,否則,今天,現在,他不會拘謹地坐在這中心廣場看秋理的開幕式。早上,為霜說要來看開幕式,女生就是這樣,自己做事情總喜歡找個伴兒,就拉上了宋織,白雎一聽白雅要去看開幕,自然也得跟著,宋織知道白雎要去,怕自己的謊話漏了,就威脅其歌作陪,其歌不想一個男人服務兩個女人,尤其白雎還要去,就想拉上鄒遷做墊背的,可不知道這兩天小遷跑到哪裏去了,總是一大早出去,晚上睡覺前才回來,根本抓不到人影,圖門堅定了不去開幕式,誰也拿他沒辦法,其歌的唯一選擇就是公羊。
其歌跟宋織在前一排旁若無人有說有笑,沐的左邊是白雎,轉到右邊是為霜,剛開始時,他跟為霜還能說說話,後來不知道荀因健從哪裏冒出來把為霜旁邊的人清走了,結果沐隻有兩個選擇,要不往前看,目不轉睛盯著廣場中間的表演,要不就是跟白雎聊聊天。思想激烈鬥爭了將近一個小時,沐決定讓步,“喂,白雎,你這是第一次看開幕?”
白雎一直靜靜地坐在旁邊,很想跟沐說話,卻總是想不好如何開始,一聽沐先開口搭話,心裏倒是緊張起來,“不是,第三次了,其實每次都差不多的。”指了指廣場中那些看也看不太清楚的人,“其實多數人來看開幕就是為了熱鬧。”
沐本來想問有什麼好看的節目,可聽到白雎這種評價,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悶悶地說,“嗯,就是熱鬧。”
“最後的幻象煙花很好看,幻學士跟玄學士的高級生表演的。”白雎看著沐的眼睛,希望沐能回應他一些注視。
“幻象煙花?”沐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從名字感覺應該是不錯的節目,抬腳往前一踹,“其歌,幻象煙花知道不知道?”
其歌轉過頭來,臉上還帶著跟宋織聊天的笑容,“知道,很早以前就有,我回去那時就有了,秋理最後一個節目。”說著,其歌整個人都轉過身來,站在椅子上,探著身子湊到沐的耳朵邊,“告訴你一件事兒,看幻象煙花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很容易激動,最好身邊有女生,比較容易索吻,嘿嘿,我夠意思吧。”說完,其歌瞅了瞅旁邊的白雎,對公羊使了個眼色“你去買點零食吧。”
“哦。”公羊也知道其歌的意思,站起來,跺跺腳理了理衣服,“為霜,讓一下,我出去買點零食。”回頭問問白雎,“你要喝點什麼?”
“不了,謝謝。”白雎覺得沐並不是真想出去買什麼零食,而是逃離自己去透透氣。
“你們吃什麼?”沐踢了踢為霜,為霜跟荀因健一你句我一句看上去更像在吵架,不像聊天,“要什麼,快說!”
“可樂。”為霜頭也不抬,看也不看公羊,“謝謝。”
“啤酒,順便一包駱駝。”荀因健大言不慚地吩咐著,“你先墊上,回來給你錢。”
“我倆要一大包薯片,一包爆米花,也要大包的,一瓶礦泉水,一瓶雪碧,謝謝。”其歌用力衝著沐擺擺手,“最好再來一包瓜子,拿的時候小心點,不用太著急回來。”
“怎麼不撐死你。”沐瞪了其歌一眼,其歌早就恢複了聊天狀態一點沒看到沐的憤怒。
沐出了中心廣場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一個模糊的月亮掛在天上,零散幾點星光,他悠哉遊哉地拎著一大兜零食往回走,時不時仰頭望望幽暗而清澈的天空,哐,迎麵一個人跟自己撞了個正著,對方的腦門直接襲擊他的抬著的下巴。
“對不起,對不起。”這個撞到的女生一邊揉著腦門一邊不停點頭道歉。
沐搓了一下下巴,有點酸,“沒事。”公羊看著麵前這個女生,頭發不長,在腦後辮了一個小尾巴,翹翹地;很明顯的內雙,眼角露出淺淺的一層雙眼皮;看眼睛好像剛哭過,還紅紅的,一個勁吸著鼻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