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明也受傷後(1)
到譚菲菲死的時候我都沒有打通夏宇的電話,他的電話似乎永遠都是占線,有偶爾那麼一兩次打通了電話裏也是他忙碌的回答。
“天瑤,我現在有事啊,不跟你說,過幾天去看你。”
我聽見這話的時候其實滿眼都是充滿了熊熊的烈火一樣的憤怒,很想立刻,現在,馬上開著車出現在他的麵前氣定神閑的罵一句——“*媽”。
在譚菲菲頭七的時候墳頭上隻站了我一個人看起來冷清的很,整個墓園裏也是灰蒙蒙的漫著一股悲涼氣息。秋天的天氣怪的很,總是多雨就像是配合了我現在的心情,偶爾會高興,高興的時候呢,就會笑笑,也會哭。秋天的天氣也是這樣,有時候下雨,下的沒有一點的要停下來的意思,晴朗起來的時候就是熱的很。但是秋天來了。就像是我們小時候的書裏麵寫的。秋天來了,大雁南飛了。或是。秋天來了,樹葉黃了。
但是蒼城的秋天來了似乎就是一夜之間的事兒,昨天晚上和石明去逛街吃完飯回來的時候就聽見窗外呼呼的風聲,咆哮著滲人的很。我去把晾在陽台上的衣服取回來聽見樓下有花盆落下去砸破的聲音,嘩啦的一聲,和著風聲聽起來妙的很。
石明陪我去滑了冰,現在跟楊陵養的那隻肥肥的大哈巴狗一樣累的攤在了沙發上。跟個白骨精似的原形畢露了在那裏指揮我做著做那,泡了茶喂到他的嘴邊結果人家一口給我噴了出來,噴的那叫一個爽朗,就跟窗外邊的秋雨一樣,是在滋潤萬物。
我憋一口氣拿了紙巾把臉抹了幹淨才敢大聲的出氣。指著石明就開始破罵。我說,“你孫子找死啊。”
說著就把手裏的茶往他的嘴裏灌去。石明在哪裏又嚎又叫的叫的人家以為我們倆是小兩口在吵架。從自家的陽台上探出半個身子來勸我們想開點。我頓時就羞愧了,石明就笑了。我惡狠狠的瞪著他,結果石明哎呀了一聲說,“我腰疼,腰疼。”然後就特像中國還沒解放時的大地主一樣樂悠悠的躺在那,就差一隻長煙管了。而我就是他的一個女仆無怨無悔任憑差遣。
他呲牙咧嘴的說腰疼我就特開心,在一邊笑的特別瘋癲。指著他的鼻子笑的我都胃疼。“活該、”
我當初在滑冰場就跟他說不行,我多年沒滑冰了,怕的很。結果他自己說,“沒事,大不了我把自己送給你當墊子。”
笑的特陰險,我顫顫巍巍的穿上他借來的鞋子時整個腳都站不穩,感覺搖搖欲墜的,抱著那根欄杆死賴著不肯上去,結果他說,沒事我帶著你一起去滑。
邊說還邊笑著我就那麼一個不注意就被迷惑了。點頭答應去了。
我就沿著旁邊的護欄,都不敢放開膽子,結果石明就在那使勁叫我滑。我滑到中央時一個不小心張牙舞爪的呈大字狀的擺在了地上。我腳下是輪子那感覺就像哪吒踩著倆風火輪特拉風。拉風到我都不能起來了。石明拉我起來結果他自己倒摔了。摔得時候是四腳朝天的,特安詳的躺在那。我順勢的就倒在了他的身上,沒多大的感覺。反正,就是特舒服。
我起來的時候笑的那叫一個張狂,裏麵的管理員估計以為我是被鬼上身了特驚恐的看著我。
我看著石明躺在那兒特意看了看造型,說,“你的造型真好真是喜慶,跟個癩蛤蟆一樣。”
他躺在那一動不動的。我就踢他。“行了吧,這會兒這裏沒人,沒人看見你摔了。”
我才說了一句,石明就扭曲的蹦了一句出來。“我腰摔著了。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