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石明2(1 / 1)

(番外 )石明2

但是我看著時候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就坐立不安了,我覺得我要是不去的話我就錯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此去經年,再相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也許那時侯天瑤找到了一個愛她的人結婚生子了,而我還是孤身一人。也許我們都垂垂老矣然後對著燈光在明亮的燈光下翻著我們年輕的記憶。

憶及往昔,崢嶸歲月,各自哀歎一聲,算是我們對自己青春的埋葬。

在天瑤離開的時候我趕去了機場送她,那天下著雨,春雨淅淅,打在我的車窗上麵模糊著一片,機場外的花開的極盛,錦簇的擁成了一團,怒然的盛開著。花開的季節本該是個開心的季節,但是在這個花開季節好像並不是這樣的。有人哀歎有人憂愁,有人要各奔前途風風火火開足馬力向前奔跑,勇敢的直麵自己的人生。但是我想讓天瑤知道,總有一個人在這裏等她,等她回家,給她一個安身之所。

但是當我看見天瑤的時候我覺得,我能看著她就好了。

蒼城的各處都被雨水侵染著,四處都是要破土而綻的生機。所以大家說,春天是生命存在的季節也是生命重新開始的季節。

我幫天瑤拉著包找到了楊陵和左媛。

左媛手裏抱著孩子,說。“登機的時間快到了。”然後拉著天瑤去了自己的身邊。

我把東西給了天瑤,她依舊是一副學生的樣子。帶著很可愛的帽子,脖子裏麵圍了一根很長的圍巾,長長的垂在胸前。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記得常常發郵件,多聯係。”然後想了很久才說,“要是忘記了話就早點會來。”

她笑著點點頭,然後回頭來看了我一眼,眼神你有什麼。也許是不舍。我想也許她還是會回來的。

天瑤一走就是幾年,我在過年的時候去看過天瑤的母親。她老了許多,頭發也白了不少,在過年的時候跟天瑤講電話的時候兩眼都泛著淚光的,但是他們母女都是一樣的人,都是忍著,不肯說。

在之後的幾年裏麵我都沒有接到天瑤的任何一封郵件,就連短信也沒有,每天在工作前或是深夜睡不著時我都會順手打開郵箱,裏麵除了一些係統郵件和一些商業郵件之外沒了她的任何消息。

青青在時常都會笑我,你是膽小鬼。

也許,青青說了真話。

我都隻是想著要去陪天瑤,永遠都隻站在她的身後。俗稱為,放不開。

在那天晚上加班的時候我獨自坐在電腦前,不過我沒想到青青也沒走,她出來倒水的時候看見了我,然後過來敲了我的門。青青看見我坐在電腦前,看見我開的郵箱,她終於忍不住教訓我。

“石明,你真是一王八孫子,要是你真的喜歡天瑤,你就不該在這裏等。去買機票啊,把她找回來,天瑤都走了幾年了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要她打電話來給你發請柬請你吃喜酒?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也許我想是真的是時候該去找她了,我不該在等。

我讓青青幫我訂機票然後連夜趕去了那座城市。當我見到楊陵的時候。他吃了一下驚,說。“天瑤昨天就回去了。”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喜又趕回了蒼城,現在是冬天,寒潮突然的南下了,但是我卻覺得心裏異常的暖和。我去天瑤家裏的時候她母親告訴我她去了墓地。我在墓地裏麵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她在和譚菲菲講話,買了譚菲菲最愛的玫瑰花。坐在譚菲菲的墓前。我叫她的時候她轉過頭來看著我,莞爾一笑。說。“石明,你來的真的夠晚的。”

我明白了天瑤在以前跟我說的話。

她說。其實我們都是生活咋玻璃器裏麵的人,我們忙忙碌碌的生活,都可以看見對方,每天都覺得自己的生活是一片清明的,但是你看懂了表麵卻看不清掩埋在暗處的東西,那些東西會借著從玻璃球外麵透進來的陽光而逐漸的成長,長成到大的再也容不下的時候就是要爆發出來的時候,那時候玻璃球會被衝破的,碎成了一地的渣,晃著白光倒影著我們最難忘的事。我們要忍著剜心之痛把那些碎渣一點一點的撿起來,我們撿了一點就會忘記一點,然後才會明白誰才是不用看都明白的人。而那些撿不起來的碎渣就會被遺忘,然後自己散落在各處。

這個時候蒼城下起了小雨,雨水潤無聲,新芽枝頭鬧,蒼城從依舊灰蒙蒙的混沌中恢複過來,依舊是一片春花景明。

天瑤穿著一件毛衣外套,頭上的帽子軟軟融融的貼著她的臉蛋,她走在前麵,時而轉過頭來吹促我。在上車的時候她在車裏跟我叫板,“石明,敢不敢跟我去拚車,跑贏了我許你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