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站住,你這是什麼意思?”龍少婷高喊,心裏在揣測著龍少離剛剛才說過的話的語中意,這個婚她一百個不願意結,她不喜歡方建波。
“少婷,住嘴。”梅如心急忙喝止她,什麼都隻是猜測,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她不能先自亂了陣角。
“龍少婷,你自己明白。”龍少離頭也不回的回應了一句,人已經踏出了大廳的大門,徹底的走離了身後幾個人的空間和世界。
來到院子裏,他長出了一口氣,有些人的嘴臉見了真的讓人難以忍受,可又不得不忍著。
開車離開,車子駛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霓虹閃爍中,他卻突然間感覺到了寂寞,想去看駱曉雅和小琪,可又怕被駱曉雅趕出來,與小張說好淩晨一點半到的,那便那個時間再去吧,在此之前他哪也不想去,甚至連飯也不想吃,就在馬路上不停的兜著圈子,仿佛有車外的人在他就不孤單了一樣。
可車子開著開著,竟然就繞到了風間的附近,望著周遭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有些熟悉的有些陌生的,這是他在知道小琪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之後第一次來到當年發生一切的那一條路上,路在風間的後門外,雖然是雙向的車道,但是路很窄,龍少離把車子停在了那條路的路邊上,還是夜,隻是此刻還不算是深夜,路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打開了車窗,龍少離燃起了一根煙。
那一夜曾經發生的過往模模糊糊的開始閃現在腦海中,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小琪的存在,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就那麼一夜他就有了他的兒子小琪。
一切,都是那麼的戲劇化,戲劇化的讓他甚至於有些不敢相信。
當年,他是真的把駱曉雅當成了站街女,卻不想她是被裴紹恒算計了,想到那時的她還是一個看不見的女人,龍少離的心顫了一顫,他無法想象自己當初帶給她的痛苦有多少,那一夜,她一定嚇壞了吧。
可他呢,卻在事後揚長而去的把她丟在了馬路上。
宇文楓,如果不是她遇到了宇文楓,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一根煙,又一根煙,龍少離不知道吸了多少根煙,直到再打開煙盒時發現裏麵的煙沒了,他才知道他吸了很多根。
當年的自己真的是太荒唐了,總以為錢就是一切,可在經曆了與駱曉雅之間的一切,還有爺爺的死,他才發現自己之前是多麼的幼稚,之前的他就象一個孩子般的一點也不成熟。
龍少離就這樣在那條路上一直呆到了淩晨,這才將車子駛向了馨園,他現在已經明白駱曉雅不希望他進馨園的原因了,她不喜歡看見他出現在宇文楓的住處,那個數次救過駱曉雅的男人在她的心裏已經占據了非常重要的無可撼動的地位。
車子停在馨園的馬路邊上,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他與小張約定的時間,往常的這個時候都是他陪著駱曉雅住在醫院的病房裏,可今天,當她出了院,一切,就全都變了。
駱曉雅每次發病的時間大概都是在淩晨兩點鍾到四點鍾左右,所以,他才與小張約定了一點半出現在駱曉雅的住處。
等吧,去早了不好,萬一駱曉雅沒睡著而發現了他,她又會生氣了。
都說執拗的女人不可愛,可此刻回想起拗起來的駱曉雅卻又是另一種滋味。
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曆曆在目,她喜歡雪,很喜歡雪,等將來,他會帶著她再去一次歐洲,她就是在那裏愛上阿翔的,他希望她會徹底的愛上龍少離而不是阿翔。
手撫著胡須,又長了,都是為她而長的。
夜,靜謐的就隻剩下了神秘。
數著時間,終於要到了淩裏一點半,龍少離這才步出車子悄悄的走進了大廈,到了門前,輕輕一推門,果然是虛掩著的,小張什麼都為他安排好了,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屋子裏也靜,走廊的燈亮著,客房的門裏探出一個人頭,是小張,看到他時,她衝著他揮揮手便什麼也沒說的退回了她的客房。
那手勢就證明一切安好,駱曉雅和小琪都已經熟睡了。
龍少離輕輕關嚴了房門,這才走向駱曉雅的房間,隻希望她不要再在房裏反鎖門了,這大房子裏小張和她都是女人,小琪又是她兒子,她沒有必要再在裏麵將門反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