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染撇開臉,眼角的淚水斷了線一般就未曾停過,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把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就像四年前,她對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樣。
不過就是一報還一報,很正常。
男人看著她那空洞的眸子,似是不願意看到她的臉,將她轉個身背對著他,不留餘地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本來歡愛這件事情是美好的,但是他卻用來狠狠羞辱她折磨她。
他非要聽到她的求饒聲,如若不然便不會放過她。
後來,她是真的撐不住了,嗓音暗啞著再到聲嘶力竭,而之後她的哀求聲又會被撞成斷斷續續的碎片。
一室旖旎,氣氛卻是僵硬的。
男人身上的汗滴落在她頸間,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就像是某種牽扯,再也無法撇清。
江潯安把燈打開,她背對著他沉沉暈厥過去,腰間的膚如同凝脂一般,上麵還留著被他手指生生掐出來的痕跡。
燎原烈火才熄,又再一次燃起。
他棲身壓下去,附帶著沒有任何溫度的親吻,唯獨避開她的唇。
她被折磨得醒來。
已經沒有一絲力氣還能再去和他做抗爭,隻能強行撐著,承受。
江潯安看到她麵上浮起的哀慟之色,唇角的笑容越發冰寒,俯身湊近她耳畔,道:“染染,都說你丈夫軟弱無能,現在看來是真的不能滿足你。”
他說著最不堪的話,卻偏偏聲線還是這般雲淡風輕。
她沒出聲,早就已經撐不住,眼前的眩暈感疊加而至,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離,意識漸漸遠去……
夜很深很長,仿若是置身地獄,得不到救贖。
……
翌日。
蘇懷染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才醒來,身邊的人也早已不在,渾身像被重重碾壓過痛的她沒辦法動。
毫不誇張的說,這是虐待。
她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麼時候,反正她看不見,白天和黑夜對她來說暫時也沒有區別。
身上很熱,像火燒般的滾燙,連同著呼吸出來的氣息都是微微發燙。
有人在她房間裏進來又出去,是小林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問:“您要喝水嗎?”
她渾身都難受,自然也不願意回答什麼,又一次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蘇懷染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候,隻是等她在有意識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漆黑,身側的床麵有微微塌陷的痕跡,她身邊又有人在。
是江潯安。
這裏除了她之外就隻有江潯安和護工小林,說來也怪,她能很清楚分辨得出在她身邊的人是誰。
又或許,是心理作用。
男人伸手去解她的睡衣扣子,這一動作又把她嚇得不輕,條件反射似的反握住男人的手腕,嗓音沙啞道:“你做什麼?”
江潯安並未出聲,她不配合便直接扯下她睡衣的扣子,裂帛聲在死寂的房間裏顯得分外明顯。
她微微發抖,想說什麼最終抿了抿唇卻又沒說。鼻間充滿著酒精的味道,忽而頸間的皮膚上沾到了涼意。
江潯安手裏拿的是酒精棉,在她的脖頸間擦拭著,繼而是耳後,再是抬起她的手臂在頸窩下方……
酒精揮發的帶來的涼意讓她身上的熱度下去的很快。
可饒是如此,蘇懷染也沒辦法忽略這個人是江潯安。
好久之後,他伸手探了探她頸間的溫度,視線再次停留在她臉上時才發現她又是滿臉的淚痕。她側著臉攥緊被子的一角,小聲到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流著眼淚……
她對他的抗拒,已經明顯到了這種程度。
男人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頰,她抗拒著偏過頭,他卻不讓,強勢地扣著她的下巴讓她正臉對著他。
他淡淡道:“染染,別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