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去幾天,蘇懷染收到了喬臻給她的東西,用牛皮紙包的很好的一個信封,她拆開之後發現裏麵是一疊各種各樣的文件,還未來得及細看內容,就從裏麵掉出來一把鑰匙……
看來這次是叫她的所有退路都想好了。
新加坡的氣候適宜居住,確實是個好地方,若是父親能在這裏頤養天年,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有了江伯延的參與,所有的事情都變得輕而易舉,隻等著最後的時間到來。
而江潯安這次不在雲城的時間長了些,他離開的時候是深秋,一轉眼的功夫竟然已經到了陰沉的冬天。
而她父親蘇泯生刑滿釋放的時間是一月十五號,距離現在還有倒計時三天。
當天晚上,猶豫再三之後,蘇懷染忐忑的撥了一個電話。
她沒有仔細算過到底多久沒見到江潯安,隻是每天都害怕見到他的慌亂中度過。
她害怕會和先前那件事一樣,當她自以為是的做好了所有的事情,可他卻在最後殘忍的抹殺掉她所有的希望。
雖害怕如此,卻依舊隻有這一條路能走,她不想永遠過這樣的日子,也不願父親出來之後因為她這個女兒而被人指指點點過日子。
第一個電話沒有接通。
蘇懷染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間隔了一分鍾左右,她再次撥打了那個號碼。
這次短短十幾秒就有人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是一貫的清淡平靜:“什麼事?”
或許是因為夜裏的關係,他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幾分低靡沙啞,蘇懷染捏緊了手機,一時間如臨大敵。
“我……我爸馬上就要刑滿釋放了,他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此話一出,氣氛莫名變得有些沉。
“那你想我怎麼做?”男人的聲音有些冷沉。
“給我點時間,我會花些時間和我爸解釋清楚,在這之前你不要幹預什麼,行嗎?”這番話蘇懷染說的小心翼翼,盡聽上去她的語氣十分平靜淡定,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手心早被冷汗打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多一秒鍾,她心裏的緊張程度便增加一分。
終是她聽見了男人低淡的嗓音傳入耳中——
“好。”江潯安停頓了須臾,又道:“怎麼做最好,你自己應該想清楚。”
蘇懷染又是一愣,他這麼一句話是隨意一說還是意有所指?
她沒有外露情緒,隻是沉靜的問:“你去哪了?”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我?”江潯安的語氣上揚,和之前的平靜稍有了些變化。
“好像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看見你了……”她繼續不動聲色的說著,“什麼時候回來?”
其實有些人就不適合刻意的做某些事情,比如說謊,又比如刻意迎合,或者虛與委蛇,恰好蘇懷染就是這樣的人,太明顯。
江潯安沉默了片刻,隨後淡淡的說:“我應該趕不上你父親出獄的時間,有什麼事情你盡量找陸衡,或者直接和我說也行。”
蘇懷染鬆了一口氣,緊攥的手掌也漸漸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