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打開門的時候,紅豆手裏正拎著一串丸子。
風羽剛想責備她怎麼又吃甜食,小丫頭手疾眼快的把丸子咻咻咻塞到小嘴裏,然後鼓著小腮幫子憨笑道:“玖辛奈姐姐的一片好意,不吃顯得我不懂事。”
風羽涼涼的掃了她一眼,“吃了這串丸子明天你就不用吃飯了,”說完他就走回客廳。
紅豆嬌呼:“啊?”
小妮子甩下鞋子,然後赤著小腳丫走過來,小貓似的扯著風羽的衣角道:“師父,師父,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後不亂吃東西了好不好?”
風羽居高臨下的看去,小貓樣搖尾乞憐的樣子,她想吃又不敢吃,就這麼小腮幫子鼓鼓的,透著可愛又透著可憐。
風羽忍不住歎氣摸了摸她的頭,“吃吧。”
“嗯~~~”小丫頭興高采烈的嗯了一聲,然後把丸子嚼了嚼囫圇吃了下去。
風羽指指衛生間,“去吧,去刷牙洗澡,然後準備睡覺。”
紅豆嗯了一聲,然後乖乖的進浴室洗澡刷牙。
嘩嘩的水聲。
風羽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浴巾、毛巾和一應應用之物。
浴室裏,紅豆舒服的哼起了歌曲,是那種很怪的調調,但是很好聽。
良久,紅豆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原本有些翹翹的頭發Shi漉漉的垂下來,小臉在熱水的滋潤下紅撲撲的,她的身體包裹在浴巾裏,沒穿木屐,就這麼赤腳踩在地板上。
紅豆看向風羽,然後吐吐小香舌道:“師父,你這的浴室洗澡真舒服。”
風羽寵溺笑道:“以後你也是住在這裏的。”
紅豆垂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風羽拉著紅豆坐在椅子上,然後從旁邊拿過白毛巾蒙在她的頭上輕輕為她擦拭頭發,紅豆舒服的哼唧了一聲。
一邊擦拭頭發,風羽詢問道:“紅豆,你的父母呢?”
紅豆大大咧咧道:“可能是死了吧?我是個棄嬰,小時候被木葉孤兒院收養,後來進入木葉學校開始做忍者,再後來追隨大蛇丸大人學習,一直到現在。”
紅豆不是自憐自艾的性格,心酸的過往被她輕描淡寫的講出,仿佛是談論別人的故事。
風羽輕輕抱了一下她,以示安慰。
紅豆的身體僵了一下,最終把小腦袋靠在風羽懷裏。
雙方都沒說話。
窗外蟬聲悠揚,似乎沒那麼聒噪了。
……
第二天一早。
風羽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等到玖辛奈敲門叫風羽與她同去醫院看望野原琳的時候,風羽已經在等候了。
玖辛奈依舊是風風火火的,隨意紮起的馬尾,掛在前臂上的護額,洗的有些發白的忍服,她的這身裝束與一身黑色馬褂短褲的風羽成了鮮明對比。
玖辛奈忍不住笑道:“風羽君,你穿成這樣子,忍服都不穿,怕是會教壞小朋友的。”
風羽淡淡道:“忍者是個工作,工作時間當然要穿工作服,現在是下班時間,當然要穿便服了。”
玖辛奈愣了一下,這個概念對於她而言是個很陌生的概念。她從小接受的教育是火之意誌、是為了村子燃燒自己。可以說,在玖辛奈的人生中是沒有自我的,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輕描淡寫的告訴她,忍者隻是一份工作而已。
她張了張小嘴,竟然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
風羽笑笑:“走吧。”
“嗯~”
兩人朝木葉醫院走去。
路上,玖辛奈隻用了一小會就恢複了聒噪的狀態,她詢問風羽道:“風羽君,你之前是木葉村的人嗎?為什麼我好像對你沒什麼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