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軍打開針灸盒,拿出幾個毫針夾在左手無名指和小拇指之間,右手拿著一個酒精棉球,笑的跟狐狸似的看著喬定國。
喬定國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老狐狸”笑眯眯的說道。
“老喬,老老實實躺著啊,我可是不輕易出手的。你不會這麼大了還怕針吧?”
說完還故意拿著針在喬定國麵前晃了幾下。
喬定國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但是眼睛瞥到看著自己偷笑的自家孫女,咬咬牙躺了下去,但是整個身體都是僵硬著的。
“躺下來了?不錯不錯。冬青啊,他是腦梗患者,前兩天才發作的,你來看看應該紮那些穴道啊?過來,拿棉球擦給我看看。”
夏冬青立刻眼睛一亮,接過棉球說道:“他的鼻唇溝稍微往左邊偏了一些,應該是有一些麵癱的後遺症,頭麵和合穀,應該紮合穀。”
周彥軍點點頭,眼中也有了一絲欣慰:“不錯,確實有合穀,看來你確實是看了一點針灸書了。”
夏冬青聽到這話,立刻下巴抬了起來,他才大一,根本還沒學到針灸,他卻能準確的說出穴道,他當然有驕傲的資本。
“謝謝周叔。”
夏冬青說完就瞥了一眼左天宸的方向,挑釁而輕蔑。
喬安安有些莫名奇妙,夏冬青剛剛的眼神很明顯是越過自己,針對左天宸的。
她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左天宸,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不是嗎?那個夏冬青的怎麼就針對左天宸了?
如果說是因為剛剛周醫生的那句“和家屬溝通有點不順利”而敵視,那也應該連著自己一起啊?
“老婆,怎麼了?”左天宸看到喬安安轉頭看向自己,微微低頭,靠近喬安安的耳邊說道:“怎麼?突然想老公了?”
喬安安疑惑的眼神頓時變成了一個白眼,毫不猶豫的伸手把左天宸的臉推到了一邊。
“嗬嗬,你想多了。”喬安安看了一眼夏冬青,輕聲問道:“你以前認識夏冬青?”
“不認識。”被喬安安推開,左天宸心裏一點都沒有氣惱,反而笑意更深。
喬安安沒有理會左天宸是怎麼想的,反而是轉頭看了一眼夏冬青。
不認識,那為什麼他感覺到夏冬青有些針對左天宸呢?
算了算了,應該是她的錯覺。
此時的夏冬青正拿著棉球在喬定國的手上比劃:“合穀應該是第二掌骨橈側緣中點,大概位置就在這裏。”
說完就拿著棉球消了一下毒。
喬定國感覺到皮膚上一陣涼意,身體僵硬的更厲害了:“老周啊,你確定就是這個位置嗎?”
雖然他因為怕針,從來沒針灸過,但是聽人家說過,要是穴位對了那就破皮的時候疼一下,要是穴位錯了那就疼的厲害了。
他不怕疼,但是架不住這是針戳帶來的疼啊!
“對,就是這個位置,你不要怕啊。”周彥軍看了一眼臉色更加難看的喬定國,笑的更開心了,他說完又轉頭問夏冬青道。
“冬青啊?合穀還有一種簡便的定位方法,你知道嗎?現在正好有個人給你練練手,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練練手?
喬定國看著周彥軍的眼神頓時不友善了:“你讓我當練手的?”
“老喬啊,你怎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啊,這醫院以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你不讓他們練手,以後他們怎麼獨當一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