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也轉頭看去,卻又收回了視線,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是大人物,那又怎麼樣,總不能自己撲過去說自己是無辜的,求他幫忙。

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衝上去的求幫助,人家會幫忙你才怪,而且,要是自己真的衝過去,被隨便安一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名頭,後果更嚴重。

喬安安隨意的瞥了一眼就打算繼續進去,眼睛的餘光卻突然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眼花了?!

喬安安猛的一轉頭,卻猝不及防被那個熟悉的身影緊緊的包在了懷裏。

“沒事了,別怕。已經沒事了。”左天宸緊緊的抱著喬安安,心裏這才覺得安心了一些。

原本他聽到說有人想要陷害小野貓,隻是一笑置之,命令阿深給他們一點教訓,即使聽到報警剛開始也沒放到心上。

他早就習慣在高位,這種拙劣的陷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要不是小野貓,他連親自下命令教訓的興趣都沒有。

可是他卻忘了,小野貓那麼呆,被老師陷害會害怕,恐懼。

好不容易來了警察,卻和那些陷害她的人是一夥的,這隻小呆貓,怕是嚇壞了吧。

該死的!

天知道阿深提醒的時候他有多擔心,他一想起那天小野貓蜷縮著低聲哭泣的脆弱樣子,他的心就仿佛揪了起來一般。

喬安安被左天宸緊緊的抱著,聽著左天宸在她耳邊的呢喃,鼻子突然一酸。

所有人都隻看到了她鎮定自若的反駁,泰然的走上警車,可是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多害怕。

被誣陷偷東西,和警察對峙,被帶進警車。

她用一層有一層堅硬的外殼把自己包裹著,可是追根到底她也不過還是一個沒完全走上社會的學生,她怎麼可能不怕?

隻是她能依賴的隻有自己,她怕又能怎麼樣?即使再怕,所有的一切不還是要自己獨自麵對,獨自解決嗎?

可是現在左天宸卻和自己說“別怕”,在自己害怕的時候不是爺爺說“別怕”,不是慕辰說“別怕”,而是自己這個“契約合夥人”抱著自己說不怕。

這個世界還真會開玩笑。

喬安安在心裏自嘲的笑了一聲,把眼淚逼了回去,推了推左天宸。

“我不怕的。隻是幾位警官想要帶我回去做筆錄,查查案子而已。”

雖然左天宸會出現在這裏讓她很驚訝,那句“別怕”也讓她很感動,但是他們隻是契約夫妻,這個隨時可能斷掉,變成陌生人,她怎麼會對著左天宸說自己怕,又怎麼可能去依賴他呢?

在慕辰走的四年裏,她知道,依賴別人,別人最終會離開,還不如習慣的依賴著自己。

左天宸慢慢的放開手,眼睛緊緊的盯著喬安安,卻絲毫沒有發現喬安安害怕的模樣,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即心裏輕笑了一聲,也是,小野貓除了那一次,什麼時候害怕過?

想到那晚小野貓的樣子,左天宸的眼裏就閃過一絲殺氣。

不過,現在也算是給小野貓報了一半的仇了吧?

“這位先生,喬小姐是這次事件的……額,相關人員,我們還需要帶她回去做筆錄。”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年長的那個走了過去,看這人的樣子就知道不好惹,稱呼和措辭都是盡可能的和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