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樓內人潮一波皆一波,熱鬧非凡,紅色彩帶四處張掛,更顯得幾分喜慶味道。
一樓最為寬敞,都是些庶民湊熱鬧來的,姑娘們也照顧的很周到,中間大大的戲台上,青倌紅人上台演奏各類曲目,底下人很是享受的欣賞著,而以李琯菱身份她呆在最豪貴的頂樓招待那些貴人。二樓,三樓也擠滿了人員,坐在大幅的棋局旁邊仔細觀賞,有一開始的不信,到漸漸的頭上滲汗,暗自稱奇,的確是千古棋局啊!
高手也逐步在樓上開始過招了,底下台上的對子大賽也正要拉開,花雲漪等人都已忙的焦頭爛額,跑上跑下的,隻有嬴政一個人喝著涼茶,搖著扇子四處走動。
三樓這地兒是有錢人來的,嬴政也是隨意來看看這些古代有錢有勢人是怎樣個嫖娼法,很是無賴的行走著,惹得眾人一陣鄙夷,不過嬴政從來不忌諱這些,隨便亂看,卻見這些權勢之人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在窯姐麵前還裝純,看的嬴政差點都吐掉。走了幾步,便在三樓中央看到一群衣著華服的貴人湊在一起,望著那高掛的“珍瓏棋局”,一臉迷惑,興奮,好奇的樣,幾個人還拿了副棋盤早已擺開,下了起來。
下棋的雙方一個大概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鼻下兩撇胡子顯得整個人有點猥瑣,肥胖的身體感覺起來就像個土財主,而另一個一身白衣很是簡單,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全身獨特空靈俊秀的氣息無不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嬴政皺了眉道,還有和我差不多好看的男子,不過看他不像是個奸詐之人,嗯,那就稍稍縱容他可以與攀比吧。不過他周身站在幾個身材挺拔,長相魁梧的大漢,肯定是他的保鏢,圍著的眾人也是各個氣宇不凡的,哼,爺去會會。
扇子輕輕一搖。步子緩緩的度了過去。
來到對局雙方的旁邊眾人也是毫無察覺。隻是那幾個大漢很是敏感的看了下他,不過瞧他是副文弱書生的樣,也就稍稍放鬆了警惕繼續觀棋。嬴政心中一歎,這大燕朝中很多人都很迷這圍棋啊,想想自己那段時間也是這般癡迷萬分,拉著頂尖段位的人整天下棋,要不是因為自己集團必須低調做人,現在自己沒準還可以拿到幾個頭銜呢。
棋局之上,俊俏公子哥執白子,每出一招氣勢都咄咄逼人,而胖胖的中年人額頭滲汗,步步謹慎,自習琢磨才下,兩人一快一慢,一攻一守,磨了大半個時辰,周圍人也看得有些疲憊,皆是認為那胖子已經快完了,不過嬴政一眼都未離開棋盤,他到不這麼認為,那胖子布局也是很有經驗的,雖然自己的黑子不斷被白子切斷,但防守的很好,黑子自救的功夫很好,隻是有點方寸大亂,白子的攻勢是在太猛。好在散落四處的零局還是有一定的防守基礎的。
那白衣公子看對方見招拆招,不但不緊張反而很是欣賞的點了點頭,開口笑道,“徐筠浦啊最近進步不少啊。”
那胖胖的徐筠浦聽了很是欣喜,對這那位公子恭敬道,“謝謝公子誇獎,公子真乃我燕朝難得一見的圍棋奇才啊。像我這六品圍棋手也隻能給公子做陪襯。”
那位公子哈哈大笑,沾沾自喜了一番,拿起手中一把白扇,輕輕拍了那徐筠浦的頭,“馬屁拍的可真響。”
那胖子嚇到,“奴才不敢,奴才實話實說而已。”
那位公子瞪了他一眼,徐筠浦慌忙誤了捂嘴,朝四周一看,趕忙地下了頭。嬴政一旁認真的看著棋局,卻也沒注意到這對話的細節。那公子哥也不像要責備徐筠浦,反而是將話拉回剛下的棋局,“老徐啊,接招,隻要你能破的了這招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徐筠浦一聽心都要跳出來,一臉貪婪的注視著棋局,俊俏的公子纖秀的手指撚起一粒白色棋子,手指一捏,氣勢一下子提了上來,猶如排山倒海,白色棋子仿佛星光耀眼,墜入大地,一氣嗬成,周圍識棋的人皆都高聲呼喊起來,“好棋!”
徐筠浦臉色蒼白,棋局才到中盤,白子已經直截了當封住了黑子的退路,剛剛白子那一手恰似點睛一筆,給白子先前的所有公式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黑子直接垮掉,無奈的搖了搖頭,徐筠浦感覺心一下子跌落穀底,很是失望的歎了口氣,連忙衝那位公子道,“公子果真奇人,中盤便將我封殺住,看來公子剛剛也是在防水,都怪我以為棋力進步還竊喜了一番,原來都是公子顧及我棋藝不精收斂平時下棋攻勢,謝公子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