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城內,一輛馬車有些疲憊的前行著。
周圍的人群少了許多,聽說最近“石頭記”熱演,吸引了許多人的眼球,連外省的人也都紛紛趕來觀看。眼前的情景可以這樣形容,常州城是冷清的,常州城內是火熱。
嬴政經過幾天的行路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但這些天道路的顛簸倒是讓他這種不習慣馬車的現代人吃了不少虧,到了常州已經疲憊不堪。
“我說鴇母啊,你那時是怎麼把昏迷的我帶到江蘇邊境啊,現在怎麼會行的如此之慢。”嬴政還是那身清涼的夏裝,一邊用力的拍著扇子,一邊卻在橫眉對著花雲漪大叫。
“嚷嚷什麼,不是到了麼?還是不是男人啊你。不就坐個馬車把你顛成這樣真是奇了。你沒坐過馬車麼?”花雲漪不耐煩的看著嬴政,這一路上沒少讓他給吵的。
“這是第一次,可惜啊第一次沒給你了。”嬴政說完一陣惋惜。
花雲漪一聽,雖明白嬴政又是在胡扯調戲,但是自己卻不由得想到更深的一處,想到藥瀑泉那日看著嬴政,臉頰忽的一陣紅暈。
嬴政一看花雲漪這般模樣,乖了,這鴇母怎最近怪怪的,少了那份嫵媚,反而卻多了層懷春少女的感覺,難不成她看上本大爺,嘿,這個倒是有可能,嬴政獨自歪想著,兩人“各懷鬼胎”的安靜了數久,這時外邊車夫喊道,“落花樓到了。”
樓子外邊有幾個眼尖的姑娘,一看鴇母回來,急急忙忙的都衝了過來,
“鴇母啊,你可來了,咱樓子最近出大事了。”幾個姑娘聲音都哽咽了。
“不急,進樓子再說。”花雲漪十分淡定的說著,她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付了銀兩給車夫,幾個人全部都進了樓子。樓裏麵一片冷清,裏頭的人見了花雲漪和杜哥全都喜極而泣,似乎有什麼大變故讓所有人都一蹶不振。
紅兒這時早已迎了上來,“鴇母,杜哥啊,這些天你們是去哪了,你們再不回來樓子可要關門大吉。”
嬴政有點愧疚問道,“怎麼了,紅兒不急,天大的事還有杜哥我在呢,你慢慢說來。”
紅兒擦了眼角的淚,講到,“那日你們出去看了戲子,最後就隻有屁四一人回來,他大喊著出事,結果他前腳剛到,官府的人後腳也趕上了,說杜哥無辜毆打平民要捉你回府。”
說道著花雲漪便給了嬴政一個壞臉色,“衝動是魔鬼。”
嬴政手指頭輕輕瞧著桌子,不好意思的衝著花雲漪說道,“估計那個什麼墓碑的惡人先告狀去了,以後我一定明白衝動是魔鬼這話的,鴇母你就不要用那臉色看我,我真的會害羞的。”
紅兒一旁不知他們兩人怎突然插出這段話,不懂的望著兩人,嬴政打了個哈哈,示意紅兒繼續說下去。
紅兒這時朝旁邊的人說道,“把屁四抬上來。”又衝著花雲漪和嬴政輕聲哭道,“結果官府找不到杜哥就在咱樓裏又是打人又是摔東西的,最後屁四看不下去頂了他們幾句就……。”
說道這紅兒已經有點泣不成聲,看來這幾日樓子事情複雜了很多,讓這麼個小姑娘擔著確實哭了她,幾日壓抑隨著花雲漪他們歸來便釋放了出來,花雲漪也是一陣心疼將她抱在自己懷中。
屁四這時也被人抬了下來,隻見他鼻青臉腫,渾身清淤,而他的手掌更是驚人眼球的少了幾根手指,周圍的姑娘們已經轉過頭去不忍再看,花雲漪緊緊的捏住粉拳剛要走上前去安慰,嬴政這時心中的憤怒已經燃燒起來,早已走到屁四旁邊輕輕蹲下,說道,“是杜哥不好,做了事讓你們來承擔,看到你這般為咱樓子,隻要有杜哥在的一天我一定讓傷害你的人吃到苦頭,隻要是傷害我的人還是我的兄弟我一個都不會饒。”
眾人一聽平日油嘴滑舌的小杜哥這時竟然嚴肅萬分,而且有種威嚴,所有人心中瞬間肅然起敬,憑著杜哥這些話已經感動了樓子裏的人,這些日來擔驚受怕的心情收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