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以妍心情稍安,衝嬴政點了點頭,眸子中透露著淡淡的期望,嬴政感覺得到這妮子心中那股莫名的正義感,雖說她是玄天門的徒弟,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為自己出頭,心裏很是感激,兩人眼神交彙流露出難有的默契,落以妍回過頭便抱起了阿奴,安靜的看著嬴政。
嬴政抖了抖袖子,所有人都緊張的望著他,隻見他不緊不慢,衝吳長老抱了一拳,“果然是玄天門,武功招式讓我這不懂得武學的人,都能感受得出其中的不凡,想必長老這兩位高徒練出這套武學也需經曆一段時間,長老當真為我考慮傾盡如此高深武學,教誨於我,在下當是感激不盡,必定好好將其習之。”
這話諷刺意味極重,再笨的人也聽得出玄天門此時卻不像大門派那般,卻多出了幾番小肚雞腸,刁難平民的惡感。吳長老自知臉麵難下,一旁哼了聲卻什麼也不說。
席之施出麵解圍對著嬴政很是不屑的說道,“還好好習之,玄天門就是連這般簡單武學都是深奧無比,休得看高了自己,你現在將我們剛剛那段煙玄劍舞一招一式的舞出,要不就得給我們玄天門扣個響頭認個錯。”席之施驕橫無比,對於嬴政隱隱透露著一股不和之感。
一旁玉若卻深知席之施是將對於大師兄趙清瀟的怨恨轉移到眼前這個和他長得十分相像的男子身上,畢竟大師兄是個癡兒卻深得掌門器重,席師兄悟性波好卻處處得不到掌門的指點和看重,此中難眠會讓席師兄心有不順之處。玉若一旁拉了下席之施,“師兄,把劍遞給他吧。”
席之施臉色有點陰沉,聽到了玉若的提醒,點了點頭便把手中的長劍隨手丟給了嬴政。嬴政順手一接,雖然自己從未碰過這種武器,但是腦海中仿佛對其在熟悉不過,一握在手中便像是溶為一體,心裏一蕩,二話沒說發自於自然,融貫劍與身體之間,嬴政腳尖一點,完全忘我,一招一式腦海中不斷浮現。
周圍人傻眼掉,這杜公子怎麼都不給個暗示,直接舞起劍來,而席之施和幾位長老也是難以置信的望著。嬴政似乎是習武多年,劍花四散,絲毫不掩飾他那股天生與劍這般和諧的天賦,無論劍是點,還是刺,毫無生疏之感,雖然氣勢不如席之施他們那般狠烈,但渾厚天然的感覺讓人瞧得也舒服。
底下的人感覺這位台上的人怎是如此奇怪,的的確確就像換了一個人,剛剛那般嬉皮笑臉,一下子眉宇之間英氣颯爽。“玄天門”的人已經瞠目結舌了。
“不可能啊,我有試探過他的門脈,的確是毫無內功存在,怎一下子可以練出這玄天門三大絕學之一的煙玄劍舞。”吳長老驚訝的說道,
“師傅啊,他會不會是大師兄啊!隻有大師兄那個癡兒才有那種特別過目不忘的能力。”玉若急忙問道。
“不可能,要知道你大師兄是個癡兒,你看眼前這人……”吳長老開始也有點混亂。
席之施一旁擦著冷汗,這人竟然同自己的師兄這般相似,連天賦也是一樣的,但是他別自己的大師兄更加完美,因為這人並不是個癡兒。玄天門麵麵相覷,先在唯一的希望就看看嬴政是否有失誤。
但結果是,嬴政越舞越興奮,動作迅捷,招式華麗,猶如爛漫煙花,玄乎彌漫。落以妍已經看的呆呆的,他怎和常人不一般,他是怪物麼?
而阿奴一旁天真的拍著手道,“哇,阿爹變成煙花了。”這一句一下子喚醒了周圍驚呆的群眾們,嬴政在最後一招劍花四散,緩緩落地,長劍收回,深深地吸了口氣,氣色神郎,睜開了雙眼,嬴政直直的盯著手中長劍,吐出了四個字,“煙玄劍舞。”
看了嬴政這段爐火純青的舞劍,即使不懂武學的人此時都已明白,嬴政完成了一個不可能的比試,所有人喝彩的同時已經將所有的目光放在玄天門身上,畢竟一個大門派真正的氣節便體現在這,他們是否會放下臉麵同一個小女娃子道歉呢。
嬴政淡淡看了眼“玄天門”。“吳長老,那段煙玄劍舞是否有遺漏的呢。”
玄天門幾個人沉默了數久,場麵有點尷尬。吳長老拉下了顏麵卻不看嬴政一眼,轉而同落煙遠說道,“落大人這次我們來蘇州是給你一個麵子,也是給蘇州老百姓一個機會拜入我門下。哪知今日卻遇見這個謊話連篇的惡徒騙了我們不止,還騙了所有人。”
落煙遠起身道,“吳長老此話怎講?”
吳長老哼了一聲,捋了下白須很有深意的看了眼嬴政,“此人分明就是個習武之人,卻瞞騙我們,借機贏得比試來羞辱我們玄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