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早已暗下,陰霾的天空總擠不出點點雨絲。沉悶的氣氛裹著四周。
漫天花飛,粉色鋪天而來,絢麗多彩,點點嫣紅,香氣彌漫。
但卻流露出一股難掩的殺氣。玄天門加上四位長老一共有十人眾,而繁花穀十二宮宮主隨時隨地都候在穀主花雲漪的周身,光在人數上就比玄天門高出一截。
冷風撲麵而來,玄天門吳長老打了個冷顫,雙眉緊鎖,眼看還差一步便可將嬴政置於死地,但迎麵卻有一道過不去的牆,強有力的站在嬴政背後,那便是繁花穀。
連吳長老都覺得有點奇怪,這繁花穀怎麼會保護起這麼一個男子呢?繁花穀的人難不成也會動凡心,這倒稀奇了,以前聽聞繁花穀各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女子,但卻也是守身玉潔,容不得外來男子的侵犯,所以繁花穀的位置至今還是個迷,更有人想去搜尋都是無功而返,甚至一些有心之徒更是暴斃途中。
而今繁花穀的人卻在為一個潑皮同三大宗派之一的“玄天門”對上了,這說來有點蹊蹺,難道我們估計錯誤了?吳長老腦海不斷的思索著。自從那日嬴政贏得了比試,吳長老便八成確信這就是消失幾個月的玄天門大徒弟趙清瀟,雖然其中疑團仍不解,如嬴政內功沒有玄天門的影子,還有趙清瀟本事個癡呆的蠢兒,如今這嬴政油嘴滑舌頭腦十分清楚。
而吳長老正是當日指示席之施陷殺趙清瀟的幕後黑手,此次他有八成把握嬴政就是趙清瀟,便秉持著寧可錯殺千人,不可遺漏一個的信念,再次攜著幾個徒兒趁機暗殺嬴政。
然而暗中要出手,卻見有人比他們先動了手,便在暗處窺機而動,以至等到剛剛那麼一個好時機,結果這嬴政閃躲功夫極強,躲過那致命一擊,但卻稍稍昏迷,而這時繁花穀一下子集結出那麼多高手,吳長老心頭涼了下,衝席之施示意,不可硬來。
雙方冷冷的對持著。花雲漪冷聲道,“玄天門!你們膽敢在動那人一根寒毛,我必然傾盡整個繁花穀滅了你們!”
玄天門幾人一聽這冰冷的語氣,似乎有萬鈞之勢,從頭涼到腳底,吳長老定了定神,顯然繁花穀在三大宗中的實力仍是個未知數,所以吳長老也不敢胡來,隻是穩了穩情緒,冷靜道,“繁花穀神秘莫測,本長老也是略有所聞,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我們玄天門在獨自審訊我派的叛徒,希望繁花穀勿要插手。”
“叛徒?這位老頭兒看你年紀一大把說話竟是漏洞百出,言語如此不拘謹如何帶好你們玄天門,這位杜公子為我們做事數月,為何你們偏偏選在比試之後再來暗殺他?
當初在落府為何不直麵審訊呢?”花雲漪冷聲道,吳長老被這麼一個女人當麵指責臉麵難放,但又不好發作,忍氣吞聲一下子也講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席之施卻在旁邊力挺道,“這位姑娘,這的的確確是我們尋找多日的叛徒,當日落府人員眾多,玄天門顧及顏麵才不敢當眾抓人,這也是掌門吩咐我們讓我們順利辦妥,眼下正是複命的時候望姑娘休要與我們玄天門為難。若是今日姑娘在這般為難,我玄天門來日比當討伐繁花穀。”
花雲漪堂堂三大宗之一繁花穀的穀主,哪裏受得了一個輩分不足的門徒這般威脅,眸子殺光突閃,一片花瓣詭異的劃破空氣,流光一閃,打向席之施。
好在吳長老修為波高反應及時,“煙花劍舞”瞬間籠罩了席之施,才硬生生的擋下那突然一擊。席之施背夾流汗,看著對麵那人實力高深莫測,光那一下,連自己這個地級高手都反應不過來,這人的實力完全同掌門是一個檔次的了。
也就這麼一招完全震住了玄天門幾個,並不是“玄天門”實力極弱,而是繁花穀今日門派眾高手都傾巢而出,這十二宮加上花雲漪一個差不多就是一個繁花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