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有官府承辦。主要是一些生意的分路。如鹽,鐵,絲綢,酒,瓷器等。這些都是當世比較容易賺錢的。當然這次江蘇一帶生意間的分配,固都局限於這帶的商人。隻要能投中標就可以完完全全得到官府依傍,民間上路通暢,更主要的買賣是與上流社會之間的互通,以及官府的買斷,這也就是競標所得才有的權力以及其中的巨大利益。
其中鹽是最貼近生活,利潤最大,成本最低的生意。故都會引來眾多商人爭奪。但有些是管家操辦,為的是從中能獲得更多的稅收黑錢。官商同流合汙是尋常之事,這競標雖說是公開,但不從官家入手,塞點銀兩可能連競標的機會都沒有。商場激烈,官場黑暗。
所以來參與競標的都是些老麵孔,為了競標順利,以最低價能競得自己熟路的生意,都會事先協調好,各自分配各自的主攻生意,就不會讓之間互相殘殺。
如同往年一般,端木家都是以最低廉的價格競得最高利潤的販鹽生意,這當然是靠著官府與其他同來競標人協調才有的結果。其他一些生意老板已經對這種裝樣形式的競標沒有多少動力,年年都如此,說的直白點就是內定好的了!
馮四同紅兒已經來到蘇州幾日了,同來的還有李琯菱的貼身丫鬟小青。這些日子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馮四和紅兒臉上都布滿著疲憊之感,但隨之而來還有件更重要的事得做,所以紅兒留在客棧暫時歇息著,馮四這幾日都跟著嬴政身邊,今日便雇了輛馬車來到落府。
“落大人,這是我的得力手下叫馮四,我在外的生意都有他奔波把持著。”嬴政為落煙遠介紹道。
馮四立馬朝落煙遠拱手一禮,落煙遠點點頭,笑道“也隻有杜小哥的手下才有那本事幫著你啊!”
“大人過獎了,不過還真的靠著他們才能減輕我的負擔,接下來咱這競標之事,也要依他之名與那端木華競得一番。”嬴政看著馮四疲倦的雙眼點頭讚許道。
馮四這段時間,也算是得了嬴政真傳,嬴政常州之時教會他的東西極多,那時他自以為自己並不是那塊料,自己頂多就能說幾句馬屁話,哪裏會做這麼大的生意,但嬴政卻同他講,隻有經過實踐的反複磨練,才會真正通竅這經商之理,現在不懂隻是暫時的,你出去磨礪一番便能會把我教你的東西融會貫通。
也就依著嬴政的信任,馮四與紅兒,還有花雲漪組成的一個小公司團體,開始在各處迅速的開張自己的店鋪,並不斷收購其他的樓子,從經營的“花甲銀行”作為資金來源,強有力的將各州城的樓子生意壟斷起來。
並不斷招納一大批人手,進行培養很審核,比較信任的過,就讓他留守看護樓子的生意。這麼一來,“落花樓”強大的效應席卷了整個江蘇,雖目前不是名滿天下,但早已名滿江蘇了。
而因著這段時間四處奔波磨礪著,屁四不像以前那般浮動,油嘴滑舌了,反而是多出了些生意人應該的沉穩,這點讓他也十分詫異,一來蘇州就詢問起小杜哥,奈何杜哥這人卻隻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解釋,隻是很好的誇讚自己一番,不過現在這種穩重心態很好,因為也贏得些許女兒家的青睞。
反觀自己的老大小杜哥,來蘇州雖隻開了樓子,沒什麼大的動靜,但是早已經江蘇巡撫籠絡過來,這等本事馮四真的是望塵莫及,在自己心裏小杜哥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崇拜的偶像。
落煙遠前些日子聽了嬴政談及過馮四,心裏對這人也有數了,難怪嬴政此次敢講這重任丟給他。“嗯,有個人出來頂替你是最好的,要不端木華那邊對你萬一使什麼手段那就連競標都參與不進去了。這樣一來有馮四兄弟出來掩人耳目,相信很多人也不會注意到這幅陌生麵孔的。”
“嗯,這正是我所想的。要不然隻要知道自己參與進去,還不知他們要鬧出多大動靜出來,最近還是平平安安點好,和氣生財嘛。嗬嗬”嬴政笑道。
“嗯,競標的底錢,不知杜小哥可籌集到了?”落煙遠繼續問道。
“嗯,這次馮四將我所有生意的銀兩全部取來,已經足夠參與這次競標了。接下來就靠大人走這層關係,將馮四的名額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