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蘇宗仁回過神來,卻瞧著自己手下那幾個發呆的士兵,不怒而威說道:“你們還呆呆的站著幹嘛,還不去護在郡主左右!”
士兵們才緩過神來,趕忙追著青敏郡主的方向而去。
這時蘇宗仁十分客氣的親自為嬴政倒了杯酒,說道:“剛那小郡主的事,公子別放在心上,好在有你出現幫我解了圍。不過杜公子怎麼會選在這時來到京城,常州到京城一路上大雪彌漫,可不是時候啊。”
嬴政聽完便轉了個身,伸手招了下,示意李琯菱過來。待李琯菱坐在自己旁邊,才解釋道:“此次趕來京城,正是為了我這徒兒樂師的考核。”
蘇宗仁上下打量了下李琯菱,點頭道:“果然是個秀氣的才女,沒想到杜公子不僅棋道上頗有造詣,在樂律之上還能教出這等徒兒,果然是個才華橫溢之人,嗬嗬,老夫的確沒看走眼。”
嬴政嗬嗬一笑,便同李琯菱介紹到:“這位便是咱燕朝第一棋師蘇宗仁,蘇大人。”
李琯菱一聽滿臉驚愕,沒想到自己的師父連這等高人都結交到,連忙起身行了一禮道:“小女李琯菱見過大人。”
蘇宗仁嗬嗬一笑:“依杜公子的才學,你的樂律造詣應當不差,改日考核通過當了樂師,可要為我家小女指點一番,她不僅喜愛丹青,對於樂律也是頗有愛好。”
李琯菱回話道:“小女不敢,蘇小姐定然也是個不簡單的女子,改日我便也登門向她討教一番。”
三人便在一旁閑聊起來,蘇宗仁心中沉悶幾日,忽然碰見自己的熟人,而且又是棋道十分高明的故友,立馬吩咐了酒樓好好招待他們。
見到滿桌的酒菜,嬴政一下來勁,狼吞虎咽,絲毫不顧形象的風卷殘雲一番。惹得蘇宗仁一旁哈哈大笑:“杜公子仍是那般豪邁直爽,來來,老夫可得敬你一杯。”
嬴政趕忙擦了下嘴舉起手中酒杯,同蘇宗仁痛飲一番。直至八成飽,才開始同蘇宗仁閑聊起來。
“對了蘇大人,今日怎不見蘇瑾呢?”
蘇宗仁摸摸胡須,饒有深意的看了眼嬴政,笑道:“小女正在應天書院讀書。怎麼想看看她麼?”
嬴政這趟上來,還有一個人自己是必然要見的,就是自己來這世界碰到的第一個女人,這女孩那純真,和敢愛敢言著實吸引著嬴政,聽蘇宗仁這般問著也不隱瞞直接點頭一笑。
蘇宗仁繼續打趣道:“要說小女也快到了婚嫁年齡,要是這時能尋到像杜公子這般有才華的公子,那蘇某定然將小女許給他。”
嬴政一聽打了個哈哈,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蘇宗仁,蘇宗仁話中之意自己也是瞧得出,看來這蘇瑾回到京城應是十分思念自己,才會被蘇宗仁給察覺到。好在蘇宗仁對自己映像不錯,要不依他的職務沒準大老遠都會跑來排擠自己。
“蘇大人真是抬舉杜某了。杜某不過是個市井野夫罷了。”
蘇宗仁看嬴政這般謙虛,繼續發話道:“我師父曾說你是我的貴人。我也不明白此話的意思。雖然杜公子並非有功名之人,但是老夫看的出杜公子那才氣的一麵,像杜公子這種隱於市井之中的才子,才是老夫真真正正看中之人。特別是老夫那京城十日戰,敗下陣來,後怕找不到一個人可以來接替老夫這位置,替老夫和燕朝一雪恥辱時,杜公子便在老夫擔憂之時出現,我現在才能體會得出我師父那一句話。”
嬴政這時才記起那光頭和尚臨走時丟下那句話,看來蘇宗仁因著自己師父,十分看重自己,可是自己肯定不能去接他的職務,自己這趟過來是另有目的。
“蘇大人,別提貴人不貴人。就憑著蘇大人這親和之態,絲毫沒有做官的架子,待我猶如朋友一般,隻要你一席話,隻要你需要我,我全身心的幫助蘇大人。隻是接替你的位置杜某實在沒想過,而且這次的棋待詔杜某也並未去報。杜某此次考核的正是後宮奴!”嬴政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