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瞧著佐為那一副認真,渾然不顧眾人的姿態,樂嗬嗬的衝著他笑了笑。
船頭,下棋的一個是大概五十來歲的老者,另一個是長相一般,披金戴銀的公子哥。兩人你一手,我一子的下著,似乎下到了中盤。
但卻看那老者有點支撐不住,直接棄子認輸了。但是那公子哥愣是揪著他不放,還大叫到:“輸了就要賴給我了?我說的話沒聽清楚嗎?讓你過來同我下一盤棋,輸給我,可是要把你孫女交給我抵押這輸局的賭注。怎麼,還想賴掉?”那公子哥將老者摔在一旁,又吩咐旁邊的打手逼著老者上前簽字畫押,欲要將他孫女賣給這位公子哥。
老者在那邊老淚縱橫的磕頭認罪,卻時不時的遭那些打手的拳打腳踢,有點淒慘。
佐為早已在一旁憤怒不已,一襲白衣蕩漾,瞬間坐在老者那個位置上,同那個公子哥說道:“圍棋本是用來交流切磋的聖物。你卻用這種手段來玷汙他。今日我便同你下上一局。隻有你贏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那貴公子一陣怒氣,叫囂道:“哪裏來的瘋子啊。你以為你是誰。想和我下就和我下!把這人給我趕走。”
那些打手立馬將佐為圍了起來,這時源博雅早已挺身而出,一把武士刀,速度極快的橫在那些打手麵前,臉帶殺氣的說道:“都退下。我這刀子不長眼。”
隨後嬴政走了上去,一把按住那公子,其間的力氣可想而知,那公子疼的眼珠子都要登出來,見來者幾人氣勢非凡,似是豪門出身,故而不敢多話,急忙將黑白雙子擺出。
佐為一臉嚴肅,看也不看那人一眼,黑子執起,:“右上角,小目。”
那公子哥似乎棋力不差,轉眼也定了定神,將白子放落,隨後佐為,分別在第三手,第五手占據了三個小目,隨即第七手,則在第四線上著手。
嬴政心中一陣激動:“秀策的尖!這可是秀策的得意之作,被稱為不可摧毀的尖,可見這幾手都是有備而來的。”看著嬴政那鬼公子還未察覺,嬴政便知此人與佐為差的不是一點,估計開盤不下幾十手這人便下不下去了吧。
轉眼即逝,眾人並沒有等的太久,那公子已經渾身發顫,臉色發白的望著棋盤,緊接著再盯著佐為,難以置信的指著他,又搖了搖頭,隨後有些話似乎卡在喉嚨,硬是說不出來,站起身來,看了嬴政他們幾個,便灰溜溜的領著一幹人員走掉。
那老頭見狀,急忙衝著佐為磕頭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佐為急忙起身,扶起了老者,說道:“不需多禮。我隻是痛恨玷汙圍棋之人。老爺子以後不要同這種人有多少交集。你現在趕緊搭乘其他的船隻走吧。”
那老者允若點頭,再次同眾人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嬴政朝那貴公子原本坐的地方坐了下去,衝佐為說道:“不是老頭想與那些人有所交集,而是那些人自己會找上門來。這世界就是這樣,猶如棋盤之上,弱肉強食,弱者必然不能走到最後,總是在看不到前方的光明,就直接逃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