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窗台。
周圍寂寥的一切,所有人都在用心聆聽著,生怕哪一個畫麵都從他們的眼中晃過。
秋雨仍舊下著,微風仍舊吹著,楓葉仍舊飄著。
湖畔的周圍一片朦朧,在雨傘之下的眾人隻能隱隱能看到那兩個人的秀美臉頰,但卻看不出那兩個人的神色。
萬籟此都寂,此刻,也許隻有身在亭子裏頭的兩三位官員才能感受到一股強烈對抗感。
他還是黑子,他便與之對敵執了白子。
兩人手中捏著那一黑一白剔透棋子,注視著棋盤,開局已經過了幾個時辰,可是黑子久久未下。
似乎在想什麼,在想整個棋局未來的走勢,還是對手接下來的布局呢?不過這都不重要,所有人在看過程,更是在看結果,隻要白子敲響的那一刻,那麼兩人之間的對局便有勝負的結果在等待著他們。
各自肩負著使命,但卻在昨晚的一句話中,兩人放下了負擔,要以自己最巔峰的狀態來麵對這樣一個對手。
佐為不在為東瀛還是日本的稱呼而在乎棋局的輸贏,嬴政也不為自己的敗局將會麵對危險而擔憂。
在今日裏,他們共同的將要領會神之一招,隻是這一招,不是在最開始,也不是結束,而是在地方最強的氣勢麵前,一子插入,將自己的氣勢壓住他,這不是普通的一步棋,而是神的一招,讓平凡人都可以領略其中的奧妙,讓平凡人都看到棋子發光的那麵。
佐為內心已經撫平了那興奮的一麵,他一如既往的安靜,安靜的看著那棋盤,因為他可以感受到對麵那個男人給予自己的壓迫感,但佐為並沒有懼怕,而是借勢強大自己的內心。此時此刻,他也在感知著嬴政的以棋入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融入在其中,佐為開始覺得自己就是那一枚黑子,等著那白子勢如破竹的來襲。
但會是一個怎樣的進攻了,佐為在讀著對方的內心。
呼吸如此的均勻,佐為雖有驚訝,但也知道嬴政這段時間的修心長進了很多,比起之前那浮躁,現在對於黑白雙子的感受已經好了很多。
嬴政雙目緊閉,在等著那一枚黑子拍下的聲音。風聲,雨聲,似乎也與自己毫無相關了。
日薄西山,所有人在苦等黑子落盤,就在這時,一個官員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所有人抬頭一看,便知黑子一下。
棋局一擺,如之前一樣,佐為習慣性的右上角,小目。他那固若金湯的“秀策流”,那個一三五的不可摧毀的尖。
源博雅,高長恭,安倍晴明。今日並沒有去看棋局。而是一道去過城河上釣魚。
安倍晴明這一建議,一來是不習慣那種兩個熟悉的人麵對麵毫不相讓的場麵,二來也是想來猜猜這個結局,三來,是陪著高長恭過來釣魚的。
“對圍棋這事我是懂,但卻又有那麼點不懂。”晴明說道。
“還有你晴明不懂的事?”高長恭問道。
“我不懂的是,他們兩對於圍棋那種感覺,為何會如此之深。也就是因為如此,他們的棋道才會異於常人吧。”
“杜宮奴隻是在找尋突破自己瓶頸的以棋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