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欠下人情!(又送五百字)(1 / 3)

在場的人都能聽明白這楊大夫的推脫之辭。眾多鄙夷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包括他的那些同門,他們更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憤其不精。讓一個小丫頭片子,把他們這一群醫學界的領軍人物全給拿下了。這以後要是傳出去,還有哪個領導人敢找他們治病?

“小欣!”李夫人期待的望著童大小姐。她現在隻想讓丈夫平安康複,還沒有考慮過追究誰責任的事情。

童大小姐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沒有追究那位大夫責任的意思。她隻不過是為了自保才會貶他,和他的那些同事。事實上,按照西醫的治病程序他確實沒錯。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病人本身也很有責任。

可,如果她不先貶得他們沒話說。到時,這些家夥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和飯碗,完全有可能反咬她一口。到那時,她可就變成百口莫辯了。

這樣的事情以童大小姐的經曆可能還想不到。但是,林老爺子早年身處權力中心,他見得太多了。所以,他會一開始就給那群禦醫下馬威。以童大小姐的智慧,自然是不難理解其良苦用心。現在,那位大夫已經當眾表態。他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那咱們就接著剛才沒分晰完的病因來說。”童大小姐重新將話題引入主題,她指著病人身上的那些瘀傷道:“我們大家現在能看見的隻是這些表麵的傷。但是,這些表麵傷,根本就不足以令病人痛苦至肌肉痙攣。”

你怎麼知道病人有痛苦至肌肉痙攣?楊大夫心裏不服氣的想。他當時就沒見到病人有這樣的情況。

“你們估計想問,我當時又沒在場,怎麼會知道病人有那樣的痛苦表現對嗎?”童大小姐一語道破眾人的疑惑。她接著又指著病人的傷處分晰道:

“其實很簡單,看見沒有,這個瘀傷的位置正好處在左心和右肺之間。然而,這個著力點是在右邊。也就是說這是傷了肺。我們都知道,肺就是一個大氣囊。你打它一拳,它立刻會癟下去,可是你拳頭一拿開。它立刻就複原了。當然,如果你那一拳是直接打在肺上,那肯定還能留下一點印跡。但是……”童大小姐指著病人身上的傷道:“我們看見的印跡顯然不在肺上。這就是你們的機器為什麼查不出病因的原因了。”

童大小姐的解釋很形像,也很淺顯。不同於平常的大夫們左一個專業術語,又一個專用名詞。把病人和家屬聽得雲山霧罩,卻又不知所以然。經她這麼一解釋,就連完全不懂醫的外行都聽明白了那病是出在肺上了。那些專家們就更明白了。專家們在恍然大悟的同時,又覺得羞愧無比。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竟然沒有想到!實在是丟人啊!此時此刻,那些專家們隻想找個地洞專進去。

童大小姐接著說道:“沒錯,真正的傷是在肺裏。確切的說,是肺裏麵的氣。”找到病因,接下來自然就是治療的環節了。哪怕你說得再好,也不如用行動把病人給治好管用。童大小姐深諳這個道理,因此,她不再廢話。從書包裏麵拿出隨身攜帶的針包。還有消毒用的碘酒。

知道她要開始治療了。眾人無不屏息靜氣,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一點細節。隻見她取了三根長短不一的銀針,浸入碘酒瓶中消毒。然後又扯了一團藥棉,浸了碘酒後,在病人右胸部擦拭了三個地方。大家都知道那裏肯定是她要下針的地方。

令眾人驚奇的事,她要下針的地方並不在傷處。而是離傷處很遠的地方。點中醫常識,或者是武功底子的人更是看出。她所選的那三處,都非穴位。這就讓他們更為費解了。因為稍有針灸知識的人都知道,針灸就是在人體的各個穴位上行針。

雖然郝荊風和保衛局的人都有疑惑,可是有林老爺子在一旁把關。人家都沒出聲,他們就更不敢說話了。於是,都默默的注視著她接下去的動作。

做好消毒準備,就見童大小姐首先取出一根最長,最細的針,對準病人右胸部紮下,“哧!”的一聲,足有八寸長的細針隻露出針頭還在體外。

“嘶!”周圍的人頓時睜大眼睛,驚歎不已!在場許多人平時都有紮過針灸,沒試過也看過,紮針那是一點一點往體內送。誰也沒見過像她這樣拿銀針當西醫的鋼針紮的。特別是,那又細又軟的銀針,竟然給她一下就紮進去了。且不說她這針法對與不對,就光她這手上的功夫。那可不是誰都能辦到了。就算最那張橋和陳放也不敢保證自己有這份鋼柔之力。

眾人還沒從第一針的震憾中回過神來,童大小姐已經飛快了紮完了後麵兩針。緊接著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了。

床上的病人突然眼睫顫動,眉頭微蹙,緊接著就聽見從他的咽喉裏發出兩個破鑼似的嗆咳聲“咳,咳!”,隨即就見病人睜開雙眼,一掃床邊圍著那麼些人。病人雙目輕眯,冷冷問道:“這是幹嘛?”

“爸!”李家母女激動的直接撲了上去。好在童大小姐和林峰眼疾手快,兩人一人攔住了一個。

“別激動!我的針還沒取。”童大小姐說著,“啪!”的一下,玉拳結結實實的拍在了病人的傷處。“啊喲!”病人本能的驚呼一聲,一雙深邃的鷹目狠狠的瞪著那個突襲者。待認清那人的真麵目,他禁不住驚問:

“丫頭,你怎麼在這兒?”

“嗬嗬,李叔叔還記得我啊!”童大小姐到是無所謂,她微笑以對。趁他發愣之際,快速取出那三支銀針,以開玩笑的語氣回道:

“其實您剛才這一聲痛呼,要是早點叫出來。也不至於受那麼多苦,而我也不用到這而來了。”

啊!眾人不解的望著小欣,難道這病還跟那聲呼叫有關係嗎?

對方是副總理,當著那麼些人的麵,童大小姐還是很給他留麵子。沒有把話挑明。其實他這病就是他愛麵子忍出來的。他要是早點叫出來,那受傷的氣早就隨著呼吸自然排放出來了。可是,他卻偏偏要強忍,強憋。本來忍忍也沒什麼大不了,最多不過多痛幾天。可是到最後他又沒有完全忍住。又請大夫又吃藥,結果就把小病變成大病了。

其實,即便童大小姐沒說明,李國霖到現在也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他一早誠實的把自己的病況告訴醫生,也不至於發生誤診的事了。他以為那點小傷忍忍就過了。沒必要大驚小怪的。卻不知道,有時候這小傷也能要老命啊!

童大小姐收拾好針藥,又為病人把了一回脈。然後才鄭重說道:“淤氣已排,休息一天。明天不用請病假,可以接著上班。藥就不用再吃了,是藥三分毒,咱們能不吃還是盡量少吃。至於胸口的瘀傷,已經過了擦藥油的最佳時期,就等它自己慢慢恢複吧!這段時間多吃蘿卜,忌吃人參……”童大小姐一口氣交待完所有注意示項,轉頭問李夫人道:“阿姨,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全記在心裏了。”李夫人趕緊點頭到。

“我也記下了,一定不差。”李娜也道。

童大小姐點了點頭,“那沒什麼事,叔叔好好休息,我們就走了。”

“這就好了?”郝荊風不敢置信的問道:“鬧半天,就隻是一針的事情!”

“是三針好吧!”林芳沒好氣的提醒他。

郝荊風這會兒也不跟林芳爭,他隻是崇拜的望著小欣,衝她豎起大拇指驚豔的道:

“丫頭,神針啊!”

“沒什麼,運氣好點罷了!”童大小姐很低調的回道。

運氣?就憑她剛才那手行針方法和那恰如其分的一巴掌,那可不是運氣,而是實打實的真氣。郝荊風看出來了,張橋和陳放也看出來了。他們驚訝於小欣傲人的醫術,更驚歎於這麼一個小姑娘竟然還是深藏不露的內家高手。

郝荊風更是想明白了,那些所謂的國手,並非沒有找到病因。隻不過,他們沒有這份內力,自然不敢接這個活!

“好了,我們出去吧。讓病人好好休息。”童大小姐站起來道。帶頭從病房中出來。而且沒有做絲毫的停滯,直接出了李家的大門,往林芳的那輛紅旗車走去。

童大小姐一走,其它人也跟著出來了。剛剛還擁擠不堪的臥房裏,頓時隻剩下三個主人。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這一家人已經算是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離死別了。李家母女撲進李國霖的懷裏,激動的哭起來了。

“好了別哭了,這不是沒事了嗎!”李國霖一手撫著妻子的肩膀,一手摸著女兒的頭,笑著安撫道。

“嗯,幸虧有小欣……”李夫人將丈夫暈迷之後所發生的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聽得這位見慣風浪,曆經生死的副總理也禁不住嘖嘖稱奇,驚歎連連。

“真沒看出來啊!那小丫頭的醫術竟然堪比國手啊!”

“豈止是堪比,根本就超越!”李娜無不崇拜的道:“您是不知道,那些個國手來了之後,就是給您把個脈,然後搖搖頭就走了。還有那群自以為是的西醫專家們,他們被小欣一句一句的問得是啞口無言。最後,逼得那個姓楊的大夫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治不了。”

“這丫頭不簡單啊!”李國霖一聽就能明白,她為何要逼著那個姓楊的表態。他雖然不是醫者,但是,他卻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政治家的敏銳神經,那是一通百通。要不然,他們怎麼能成為各行各業的總領導人呢!

“去把她叫進來,我跟她聊聊!”

可是,等李夫人走到大廳時,哪裏還有小欣和林家人的影子。就連那些個禦醫都已經走得一個不剩了。隻有他們家的警衛員和保姆守在門口。

“人呢?”李夫人問張放。

“都走了。”張橋簡單的回道。

“林老和小欣他們也走了?”李夫人有些懊惱的道:“你們怎麼不把他們留住?”

郝荊風推開門從外麵進來道:“嫂子這可就錯怪他們了,他們是想留來著。可是,那丫頭急著去逛北京城,一刻也不想擔擱了。她讓我轉告你,有機會請你們去她家做客,還說是臘肉管夠。”

“衝著最後這句話,我也一定會去的。”李夫人轉怒為喜道:“不過她家在哪兒啊?”

“哈哈,這就是我要轉答的第二個問題了。”郝荊風笑道:“她說,她還是一個學生,不喜歡麻煩。所以,請您和所有在場的人忘了今天的事。忘了曾經見過她,也不要追究她的來處與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