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VS教官(1 / 3)

離開顧家的途中,童大小姐終於從方書記和劉秘書那兒,知道顧省長為什麼要利用她來惡整他的外孫了。

童大小姐頓時皺眉罵道:

“這倆狐狸搞窩裏鬥,扯上我幹嘛啊!這隻老狐狸,這不是害我嗎?”原以為小白隻是班導,沒想到他還是教授。她幾乎可以預見那小肚雞腸的家夥肯定會在她的成績上做文章。

“現在知道怕了吧?”方書記笑著揶揄道:“誰讓你剛才笑得那麼開心。把人小齊臉都氣青了。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老師嘛,你也不給他留點麵子。”

“哈哈,小白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了。”劉秘書也大笑起來。“老實說,從小到大,隻有他噎人的。我這是第一次看到他被氣得無話可說。”

一餐晚飯吃下來,劉秘書與小欣之間也縮短了一些距離。沒那麼生疏了。看來,國人大都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也是有其道理的。

“我看他不是無話可說,而是悄悄的在心裏記著帳呢!”方書記望著身邊的女兒提醒道:

“丫頭,你要是想不用去上課,就拿到學分畢業的話。我勸你最好找個機會,跟齊教授好好談談。這大學裏可不比中學,你期終考試是多少分就是多少分。他要是有心難為你。他就不搞期終考,全部按平時上課的表現打分。那你就沒法不去上他的課了。”

劉秘書點頭符合道:

“沒錯,我也常聽我家閨女回來吵,說哪個,哪個變態教授又用這招來要脅她們去上課。有的還用點名的。少到一次,扣多少分。你要是缺個幾堂課,那就等著重修吧!”

“如果他真要這樣,那就隨他吧!”聽他們這麼說,童大小姐反而淡定了。要知道她從小就是跟變態教授鬥到大的。她才不怕變態的,就怕不變態的。循規蹈矩那種,她還有所顧及呢!

“你不擔心他讓你重修?”方書記問道。

童大小姐不易為然的道:

“我更擔心顧伯伯會失算。”

方書記與劉秘書相視一覷,什麼意思?這是說,她打算繼續把齊白給氣跑嗎?

“劉叔叔家的姐姐在哪兒上大學?”童大小姐轉移話題道。

“也在本市,就你們學校旁邊不遠的商學院。”劉秘書道:“那丫頭瘋得很,整天跟那些同學,到這裏去玩,那裏去旅遊。離這麼近,她也不常回家。”

“年青人,應該這樣。”方劍秋期盼的望著小欣道:“小欣,你也該多跟同學們親近。平時也可以請些同學去家裏玩。”

童大小姐笑道:“隻怕你到時又會擔心別人把我給帶壞了。”

“哈哈,這點我決對放心。”方劍秋自豪的道:“隻有你把壞人帶好。沒有壞人能把你帶壞。”

“那可說不定。”童大小姐笑著回道。

與此同時,齊白也在向外婆套取那個不良學生的資料。當然,他主要還不是針對那學生。而是對老爺子的欺詐和別有用心非常抵觸。

“外婆,您跟我說老實話,我外公把我騙回來。又給我安排工作,又把人領到家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哪有什麼意思啊?你回來工作,跟那孩子有什麼關係啊?”顧夫人退休前是婦聯主席。做的就是思想工作。老頭子的心思,她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呢!最主要,她也想把這個唯一的外孫留在身邊。

“真的沒關係?”齊白才不相信呢!沒關係老頭子會笑得那麼奸?“那你說說她什麼來頭?為什麼方書記,我外公,還有劉秘書都對她那麼好?還讓她叫伯伯,真是,她可是我的學生!”

這點是他最屈的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沒大沒小的故意占他的便宜。還拿他的名字來開玩笑。最主要一點,顧及著方書記的麵子,他硬是忍著沒有教訓她。所以,他越想越憋氣。他覺得這全是老頭子故意的。

“你就是為這個生氣啊!”老太太笑道:“這你可就錯怪你外公了。他可沒有故意降低你輩分的意思。他可是為了討好那孩子才故意降低了他自己的輩份。”

“討好她?”他沒聽錯吧?在這雲海省還有他家老頭子要討好的人嗎?

顧夫人見外孫的興趣被提起來了,然後,她將顧省長和小欣認識的經過,以及顧省長是怎麼才能當上小欣的伯伯之事說了一遍。

“你說她隻是一個鄉下孩子?就因為得了個奧數獎,膽子大,有點小聰明,所以我外公和方書記兩個雲海最大的人物。就都得巴結她,討好她?”齊白不以為然的問道。

“可不是怎地?是你把事情想得複雜了。”顧夫人認真的道:“既然你正好是她的老師,那就得多照顧著人家一點。你可不能欺負人,那樣我就不會放過你。”

“外婆,您編故事的水平越來越低了。”齊白說完轉身上樓去了。

顧夫人望著外孫的背影嗔道:

“這小子,你外婆我啥時候編過故事啊?”

齊白在樓梯上回道:“您忘了吧!從我兩歲起你就編故事哄我。”

顧夫人頓時無語。

顧省長從房間裏出來,大聲接道:“這小子,也就在家裏衝咱們狠。你是沒看到他剛才被小欣幾句話就頂得沒話說了。”

齊白回頭白了老頭一眼,加快步伐上樓。他決定遠離那個老狐狸。

第二天早上五點,童大小姐與平常一樣起床。穿著軍裝,將頭發梳成辮子,盤在了頭頂。背了幾身換洗的內衣褲和洗漱用品便往學校宿舍行去。因為軍訓一開始,就不能離開團隊,所以她這幾天得暫時住校。

她去到寢室的時候,裏麵的人全部還沒起來。這樣也沒感覺那麼擠了。她輕輕的將自己的東西放在最裏麵那張空著的上鋪。然後下去繼續晨練。

“小童?”

現在正是暑期,在校的大部份是一年級新生。再不然就是那些迎新的學姐學長了。童大小姐剛下樓梯就被人給叫住了。回頭一看,正是昨天那位江學姐。

“江學姐早!”童大小姐笑著與江琳打招呼。

“你昨天晚上沒回來,我擔心你今天會趕不上呢!”江琳關切的道。

“江學姐昨晚去找我了嗎?”童大小姐沒想到這位學姐那麼負責。“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我就是擔心你不習慣。所以過去看看你。”江琳望著小欣問道:“你親戚家離這很近嗎?”

“是啊!”童大小姐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江琳手裏拿著的早點問:“還有人等著學姐送早點吧!我就不打攪了。”

“沒關係,是我們宿舍的姐妹。她在打暑期工。”江琳客氣的道:“你吃了嗎?沒吃的話去我一起吃吧。我買了有多的。”

“不用了,謝謝!”童大小姐拒絕道:“我們呆會兒肯定有定餐的。”

江琳恍然大悟的道:“對喲!軍訓七點開始。然後第一關就是按時,定量的把早餐吃完。”她又看了看小欣,有些擔憂的道:

“看你這小身子骨,我真擔心你能否受得住?不過不要緊,告訴你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實在受不了的時候你就果斷暈倒。”

“哈哈,謝謝學姐關照!”童大小姐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江琳說的這一招,她很小的時候就用過了。接班人訓練的強度決對不亞於正規的軍訓。那時她才五歲。於是,她裝暈。可是,教官精得跟猴似的。發現之後,給她增加了一倍的訓練強度。

那次之後,在訓練上她再也沒有耍過滑頭。而且,慢慢的她喜歡上了訓練。特別是每次把陪練和教練都打趴下的時候,那種感覺太爽了!是比跟那些書呆子老師鬥智更加爽快的一種發泄途徑。

這也是她沒有拒絕參加軍訓的主要原因。這大半年來她一直忙於攻克陰陽學,另一方麵又隨時注視著日本金融市場的風雲變幻。雖然每天早晚都有練功,可是她覺得還不夠,自己練跟與人對練的感覺相差太遠了。

隻不過,接下來的軍訓卻令她徹底失望了。她很想對那位一點也不可愛的教官說,你這哪是大學生軍訓,這簡直就是教小學生站隊!最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些隊友竟然連前後,左右都分不清。

俗話說不怕鷹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回童大小姐是真切的體會到那句俗話的哲理了。

一個隊列站了一整上午。然後,還因為兩個方向感不斜調的人。被罰中休息時間暴曬一個小時。看著身邊不斷有隊友倒下,然後被樹陰下那些等著做臨床實驗的學長,學姐們興奮的抬下去。童大小姐甚至懷疑這根本就是教官有意為那些高年級學生製造臨床病人的陰謀!

在離軍訓場幾十米外的教學樓裏,某齊教授正站在開著冷氣的辦公室裏臨窗遠眺。雲海醫科大學,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下麵分有數個學院。全年級新生總共十八個班。都在一起軍訓。現在別人都去午休了。隻有他帶的這一個班被留在了操場上。操場上的情況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以為那個無禮的丫頭會最先倒下。可是,沒想到那丫頭身邊的人接連倒下了,她竟然像顆鬆樹一樣站在那裏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他已經看了童欣華的檔案,檔案裏麵沒有父母的資料。隻有一個外婆。那丫頭竟然才十六歲。跟他當初升大學的年齡一樣。他現在有點相信外婆的話了。

齊白抬頭看了一下天上那火辣辣的太陽。心裏對那位教官的行為頗為不恥,這第一天的下馬威也給得夠了吧!五十個人,已經倒下了十五個。難道他想要全部放倒,然後就此結束這半個月的訓練?還是,他想要試驗一下這醫學院那些半吊子學生的急救水平?

他轉身關掉空調,出了辦公室。然後慢悠悠的朝著操場那邊走去。操場周圍的樹陰下,還站了許多圍觀的人。都是學校高年級的學生,大多數是在這裏臨時充當救護員的人。臨床醫學院都是五年製和八年製的。在場的學生年紀比齊白大的比比皆是。因此,當他走在操場上時,沒有人把他當教授看待。

那位上少尉教官同樣沒有將他當學校的老師看,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大四的學長。因此,看見他走向自己。也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