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就等你跳坑!(1 / 3)

童大小姐原來以為事情會與姓季的有關,不過看楊文舉的表現。他與姓季的似乎並沒有多少交集。

據楊文舉交待,他是去找楊中淩時,正好偷聽到校長在勸楊中淩的話。校長話中提及,讓楊中淩別跟一個學生一般見識。而楊中淩當時還憤慨的說出了童欣華的名字。因此,他推測伯父是被她給逼走的。

其實他伯父是怎麼走的與他沒多大幹係。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楊中淩離校之後,他楊公子在學校的地位竟然也跟著一泄千裏,不可與往日同語。特別是那些原本對他照顧有加的講師、教授,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找他麻煩。

他便將這一切的罪責加諸到童欣華身上了。

“這麼說,你對江淋真的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童大小姐冷冷問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楊文舉自然不敢再囂張。而花言巧語本來就是他的強項,聽得童大小姐這麼問。他立刻就看到了一絲希望。趕緊搖頭道:

“不,一開始我的確是別有用心的接觸江淋。不過,後來我真的是被她的純潔與善良給打動了。我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上了她。你放心等我出院以後,我一定去給她賠罪,要殺要剮,我都聽她的。如果她願意,我還可以娶她……”

聽著楊文舉信口拈來的惡心偽言。童大小姐忍著嘔吐的衝動,眼角輕輕瞟著門口的動靜。以她的聽覺,早就察覺到門外站著人。她估摸著,那個叫俞麗的也該覺悟了吧!

“砰!”門從外麵被用力推開了。隻見一手擰著暖水瓶,一手端著早餐的俞麗,一臉憤怒的站在門口。充滿恨意的雙目,直勾勾的瞪著床上的男人。

“小麗……”楊文舉一臉驚愕的望著門口的女人。要知道,他現在隻是指著這個傻丫頭照顧呢!

童大小姐眼角輕輕一揚,立刻閃開,讓他們兩人的目光能夠順利交鋒。

“楊文舉!”俞麗衝進來站在童大小姐剛才的位置,憤憤的吼道:“有種就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對啊!把你真心愛江淋,打算要娶江淋的事告訴她。她即是江淋的好朋友,自然會代你轉達你的意思。”童大小姐陰森森的提醒道。

此情此景,一邊是追命魔女,一邊是小白兔。聰明如楊文舉,他自然知道輕重緩急。於是,當機立斷,做出一個他以為的明智之舉。隻不過,他忘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小麗,我和江淋一直當你是好朋友……”

“你去死——!”不等楊文舉深情的表白說完,俞麗已經將手中的稀飯和暖水瓶砸了過去。

滾燙的稀飯潑在那張小白臉上,暖水瓶砸在他的肚子上,因為衝力過大,裏麵的開水衝開了木塞。開水頓時汩汩地往他的下身流去。

“啊——!”楊文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俞麗當場嚇傻了!

童大小姐也目瞪口呆的捂嘴望著。

聞聲趕來的醫護人員,將她們推出病房,開始手忙腳亂的搶救。

童大小姐沒有等結果出來,看了一眼俞麗,眼裏閃過一絲譏誚。轉身離開了醫院。

星期天,不用上學。童大小姐買了一些早點去宿舍找江淋和陳瓊。

如童大小姐所料,那兩個大姑娘還躺在被窩裏麵呼呼大睡。童大小姐沒有叫醒她們,將早餐交給寢室的同學就走了。

雖然對楊文舉這個畜牲的怒火暫時得到宣泄。但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無法挽回。對於江淋的歉意,她選擇記在心裏。

童大小姐回到家時,方書記已經從省委大院過來了。他們一家人約好了要陪同葉老,去他的老家青塘鎮看看。

青塘鎮就是雲都的一個轄縣內,從雲都開車過去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應童大小姐的要求,他們一行人輕車簡從,微服私訪,全當是去郊遊。

因此,沒有軍車開道,也沒有警車護送。隻有童大小姐和邱天宇,一人開了一輛普通的軍用吉普。六個人,兩輛車,剛剛好。

反觀江南省的官員,他們此刻可沒有心情出去郊遊。上到省委書記,下到江寧市長,這些人無不在擔心著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呢!

星期天一大早,江南省所有常委就接到秘書處的通知。要他們趕緊回來召開緊急常委會。所謂何事,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

昨天早上,江南製藥廠那味被江南省衛生廳和藥監局,共同列為毒藥禁止的新藥。卻被某位前國家領導人,堂而皇之的當成救命良藥發布在人民日報上。

昨天上午,江南省衛生廳廳長在省長的授命下,意圖拔亂反正,與製藥廠講和。結卻被江南製藥廠的工人群毆進了醫院。

隨後,公安廳派去抓人的公安人員,卻是連廠門都沒進到,就被一群婦儒給堵了回來。

這樣的事在江南省還是第一次發生。也是省長劉克元第一次遇到。

然而,這邊江南省政府,還沒有拿出應對方案。可是,中科藥業方麵卻已經緊鑼密鼓的開始行動了。

昨天下午,中科藥業的行政總裁,就在北京召開記者招待會。申明堅決執行江南省那兩個部門的政令。也就是說,江南省一天不給新藥平反,一天就不打算賣那味藥了。

這份申明表麵上看來,是中科藥業在嚴格執行江南省的政令。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他們這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江南省衛生廳和藥監局。甚至是江南省政府。

外人可不知道,江南省政府已經派下衛生廳廳長,親自去解除那道錯誤命令了。隻不過,這位廳長沒能處理好,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外界的人看了中科藥業的申明後,隻知道從早上見報,到下午的記者招待會。已經過了大半天時間。可是,事關江南製藥廠那道錯誤的命令卻依然沒有解除。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江南省政府班子,根本就沒有將那位前國家領導人的話放在眼裏。

這樣一來,不光那位前國家領導人的門生幕僚,會將江南省的班子成員當成冥頑不靈的家夥。就是其他的老領導,勢必也會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從而形成同仇敵愾之意。

試想江南省的官員們,連剛剛退下的葉老,都敢不放在眼裏來。那改天他們自己退下後。豈不是更加得不到尊重?

如此,還有哪個領導人,願意幫他們江南省的官員說話?

這些事情,隻要稍有政治眼光的人都能看得明白,擰得清楚,何況是省委常委這些政治老狐狸呢!

這樣,身為江南省的官員,還有哪個敢拍著胸膛說,這事與他無關?

沒有吧!

因此,大家一接到開會的通知。盡管是星期天,卻無一缺席,全部趕在預定時間之前到了會議室。隻等他們的領導,省委梁書記到來了。

梁傳初手裏拿著一個工作簿,緩緩走進會議室。嚴峻而犀利的目光緩緩掃過眾常委。當他的目光轉了一圈後,終於走到了屬於他的主席位。

他將手中的本子放到會議台上,也沒有坐下。冷冷的目光,一直盯著坐在他身邊的那位劉省長。

劉克元被看得心裏冷汗直冒,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了昨天早上的自信。因為,昨天晚上,他的上級就從北京打來電話。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他的常委也感覺出了梁書記盯著劉省長的目光透著殺氣。要知道梁書記可是公認的笑麵虎。他老人家可是很少表情外露的,現在他當眾露出這樣的表情。由此可見,他有多憤怒!

這樣的氣氛維持了半分鍾後,梁書記終於移開目光,麵向大家開口了。

“我想今天這個會議的主題,不用我說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吧!”

下麵的常委們誰也不敢接梁書記這個話。大家都靜靜的聽著。

沒人接,梁書記自己接著往下說:

“劉克元省長,你昨天早上向我保證。可以處理好江南製藥廠的事。現在,一天時間過去了。事情進行到哪種程度了?你現在就向常委會做個簡單的闡述吧!”

劉克元禁不住在心裏把梁傳初罵了個夠。m的,分明是你將事情壓老子頭上的,現在卻硬說是老子保證過的。老子哪有保證?

腹誹歸腹誹,表現上劉克元可不敢含糊。他馬上打開記事本,將昨天早上他接到任務以後,所做的工作彙報了一遍。

“事情發生後,我們已經做出了反應……事情就是這樣了。”劉克元說著站起來,無不氣憤的道:

“現在我們衛生廳的廳長馮立君同誌,還住在醫院裏呢!可是,江南製藥廠的法人代表和主要領導卻一個也沒見著。”

“沒錯!現在不是咱們不想解決問題,而是人家不讓咱們解決問題。”省紀委書記附和道:

“他們一方麵阻止我們解決問題,可是另一方麵又製造輿論。讓民眾覺得是我們拖著不管。”

另一位常委也點頭道:

“顯然,這是中科藥業故意在跟咱們玩捉迷藏。他們將廠子裏的高管都調走了。留下一群衝動易怒的工人麵對咱們。真是居心叵測啊!”

“豈止是居心叵測,照我說根本就是他們故意,煽動百姓攻擊政府官員。這樣的事情,咱們絕不能姑息!”

接著又有幾個常委附和著表了態,但是其內容基本上一至。那就是盡情申討中科藥業這個奸商。

對於該怎麼解決現實問題,以及引發這個事件的本質。他們誰也沒有提及。當然,這些人精不可能不知道?

他們隻不過是為了附和劉省長的精神,而故意忽略主題罷了。

當然,坐在上首冷眼旁觀的梁傳初,梁書記也看得清清楚楚。每到開這類會議的時候,誰是誰的人,誰帶誰的隊,那就是明明白白了。

劉克元是江南土生土長的省長。從縣委書記,一步一步,升到省長的位置。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江南省。可以想象這麼些年,他在江南的關係網有多大,多複雜。

而梁傳初是從中央部委,空降到江南省來的,他主持江南的工作也有半年時間了。事實上他這個江南一把手,一直坐得很窩火。

每次的常委會上,他隻要提出一個方案,基本上就會出現眼前這種,一麵倒的局勢。弄得他這個省委書記,非常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