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寧機場,一架從香港直達的客機緩緩降落。懸梯放下,艙門打開,旅客們紛紛帶著盤子隨身行李從機艙出來。一個身材修長,麵帶大墨鏡,膚如古銅,肌似鋼鐵一般的俊逸男子,提著一個簡單的旅行包如鶴立雞群般走在人群中。
男子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將男性魅力章顯到極至。以至於前前後後的旅客和空姐們紛紛將帶著各種複雜的目光投向了他。
男人們恨不得用目箭將他給斃了,因為這小子的存在實在是讓他們覺得自慚形穢。尼瑪身材好,有肌肉就算了,你再穿著一身名牌出來晃,你還要不要別人活了?
女人們則恨不得撲上去,拿下他那一直不離麵的大墨鏡,好一窺其廬山真麵目。當然,要是可以順便將他那身價值不菲的波士頓名裝給剝下來,親眼看一看那掩藏在衣服下的股股肌肉,再摸一摸那肌膚的感觸……
而俊男卻絲毫沒有受到周圍視線的影響,墨鏡下的雙眸始終目注前方。那種讓人難以親近的孤傲,再為他增添了一分令人神往的神秘感。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東南亞公幹回歸的林少。下了懸梯,上了機場擺度巴士,感覺到離小欣越來越近,林少的心情也越來越好。
從巴士上下來,林少便力排眾人,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麵。
“林總!”張馳站在出口向他招手。
林少這次是單飛桂寧,想要給小欣一個驚喜,所以隻通知讓張馳過來接他。看見張馳站在出口處,便衝他揮了揮手,在眾多驚羨的目光中走向出口。
“你就這一個行李包?”
張馳說著伸手去接林少的旅行包,不過林少並沒有將包交給他,錯開道:
“走吧!車在哪兒?”
“這邊,跟我來。”
林少不讓他擰包,張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轉身帶路。
“小欣在哪兒?”上了車,林少便摘下墨鏡,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張馳啟動悍馬道:
“今天早上說要跟葉媽去市場買菜,現在估計在家吧!”
林少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的微笑。這一別就是三個多月,雖然幾乎每天都有電郵或者電話聯係。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依舊時刻纏繞著他。
張馳看了身邊的林峰一眼,做為一個男人他也很妒忌這家夥。這家夥出去這幾個月竟然黑了不少。別人黑了會變醜。他卻不同,原本偏白的膚色被曬成了古銅色,倒是讓他更有男人味了。
“你真的不先給小欣打個電話?”張馳語氣有些酸的道:
“這樣突然出現,也不怕嚇著人。”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酸啊!林少意味深長的看了張馳一眼,淡淡的道:
“分公司的事情你還沒弄好?”
張馳一說起這個,滿腹的牢騷怨氣立刻就上來了。
“大小姐不讓動用關係,全部按照正常程序。你是不知道,這裏的官僚習性,比起咱們雲海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一個工商,不給你耗上一個月時間,人家根本不甩你。再來稅務,還有其他的相關部門。總之,據有經驗的同誌說,在這裏要注冊一個公司,少說得小半年時間。能否手續齊備那還得另說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動用關係,你就沒辦法注冊這個分公司了?”林少望著張馳道。
張馳被那眼神看得一愣,險些將車給開出界去。有些訕訕的道:
“也不是注冊不了,就是時間長那麼一點點。”
“一點點?”林少皺了皺眉道:“都要是你這種辦事效率,那公司還用發展嗎?”
“你不是想把我調回去吧!”張馳敏銳的道。
林少挑眉道:
“既然我親自來了,你再留下來就沒必要了。”
“我說林總,我好像我沒得罪您吧!”張馳可不想這樣恢溜溜的就被打發回雲都,要是讓雲都的那幫人知道,他到了一趟桂西卻一事無成。
“怎麼說話呢!”林少似笑非笑的道:
“這是正常的工作調動。”
正常個鬼呢!張馳在心裏暗罵,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哥們兒不知道,你不就是看小欣把我帶著身邊,心裏妒忌了嗎?張馳鬱悶的道:
“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有啊!”林少很好說話的道:
“你要是不想回雲都,可以去菲律賓的分公司。那邊治安不太好,現在齊白一個人在那邊,你過去可以給齊白壯壯膽。”
尼瑪,治安不好你還讓我去。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好吧!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他是大老板,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呢!張馳一咬牙道:
“好吧!就去菲律賓。”
反正齊白那書生都能呆,他張馳一個武夫,沒理由還不如齊白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林少問道:“你有護照吧?”
“當然,我可不是鄉下土包子。”張馳沒好氣的道。
“我知道。”林少點了點頭道:“我和小欣才是鄉下出來的土包子。”
呃!張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們倆是從鄉下出來的沒錯,可是,他們絕對是鄉下出來的異類。誰要是敢說他們是土包子,那眼珠得被狗吃了。
中午的時候,悍馬車開進了省委大院門。這時正是下班時間,一輛省委的黑色大奧迪緊隨其後。車裏的安明亮看到悍馬中的張馳時,明顯一怔。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裏?那大小姐的安全由誰負責?
“跟上去。”安明亮對司機道。
司機應聲跟了上去,當悍馬停在一號別墅門口時,奧迪車也跟上去與之並排停靠。張馳早就看到後麵的安明亮,見他的車靠上來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便按下窗,探出頭與之打招呼。
“秘書長!”
“小張,你過來一下,我有句話問你。”安明亮下車,就朝花園裏的樹下走去。
“我去一下,你先進去吧!”張馳與林少交待了一聲,便推門下車。朝著安秘書長走地去。安秘書長在離車五十米的地方停下,轉身麵對張馳。
“秘書長,有什麼事嗎?”張馳問道。
安明亮試探的問道:
“你知道小欣去哪兒了嗎?”
聽到安明亮的話,原本正擰著包往大門走的林少倏地止步。五十米的距離,或者可以躲開司機的耳朵。不過,對於林少來說,這根本就不算是距離。
“小欣?”張馳沒有多想,本能的道:
“她不在家裏嗎?”
安明亮看出張馳是真不知道小欣的事。他感覺心裏咯噔跳了一下。難道他們猜錯了,方書記沒有派人保護小欣?
可是明知道女兒陷入困境,方書記為什麼還能如些鎮定自若?如果換成是他,就算是招不回來,就算是綁也要去把她給綁回來啊!
就在安明亮失神的一霎那音,一個高大偉崖的身影已經將他整個的籠罩了。張馳沒能聽出安明亮話中有話,林少卻已經聽出不尋常來了。他望著安明亮道:
“小欣怎麼了?”
“咦!你是誰?”安明亮猛然回神,抬頭警戒的望著麵前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的年青人。這人不是往方書記家走了嗎?他怎麼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