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夢之殤 1
跟著莫凡一路飛奔至一郊外茶攤。
“福貴大哥。”莫凡叫了聲那坐在攤前打瞌睡的人。
“哎？嗯！莫凡兄弟，你怎麼來了！”那福貴看見熟人很是開心，“咦？晴姑娘怎麼了？這二位又是？”
“晴中毒了，我們本想去定陽安頓晴，但是定陽……”莫凡不知道該怎麼說。
“哎……我知道，那城裏，太慘了。也害得我沒了生意。”
“嗯，所以我就帶著晴來福貴大哥你這了，希望可以讓晴待在你家裏。我要去找解藥，帶著晴，危險。”
“好好好，這就回去，反正也沒什麼生意。”福貴仍同以前一樣熱心。
到福貴家安頓好歐陽晴後，莫凡轉身就要出去。
“莫兄，天色已晚，休息一夜吧。養足了精神，我們明天上山。”雲夢霽勸說著莫凡。
莫凡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接著便靠坐在歐陽晴床邊，閉了眼。
雲夢霽看了看如斯莫凡，眼中有了然，便拉了端木辰與福貴出去，留二人獨處。
待眾人都出了去，莫凡緩緩的睜開了眼。那眼裏，太多的情緒。心痛、隱忍、不安、害怕、自責。那眼，仍是純淨，卻含了太多的悲傷。手，又不自覺的握緊，壓抑著那連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緒。但是，有一點，他明白，他絕對要將晴救回來。
輕輕地呼了口氣，站起身，深深的看著床上沉眠的人兒。輕柔的為她拭去額頭滲出的細小汗珠，再將那一縷發為她撩至耳後，再緩緩的將內力持續的輸入到歐陽晴身裏。
看著歐陽晴那微鎖的眉頭漸漸的舒展了開，他的心，卻更揪了。若是當年自己不偷懶跟爹把醫術也學了……
轉身欲去盛杯水來喂給歐陽晴，卻在下一秒被拉了住：“晴？”激動，驚喜。
轉身後卻看見不知何時竟翻轉了身側躺著的歐陽晴，右手拽住了他的袖管，可是眼，仍是緊閉的。
“不要……走……”齒間溢出的話語，哀求的語氣。
“晴！”莫凡激動地握住歐陽晴的手，緊緊的，放至胸口。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頭輕微的擺動，雙腳微微屈起，“我……害怕……害怕……一個人……。”
漸漸的，人已蜷縮成了一團，頭深深的埋進膝蓋裏：“不要……不要……也不要我……”
莫凡跪坐在床前，右手緊握著歐陽晴的右手，左手撫上歐陽晴的臉頰，輕柔的摩挲，眼裏溢滿了心疼。再輕輕的拍著歐陽晴的背：“晴，不怕，不怕。我們說好的，要永遠在一起的啊。”
卷縮著的人兒慢慢的放鬆開來：“永遠……在一起……”
“嗯，永遠。”溫柔的對她笑，語是那樣的輕柔，寵溺著自己的珍寶。
床上的人兒，漸漸的露出一抹微笑。
這時，一碗水遞至莫凡眼前。抬眼望去，是雲夢霽，給他的是一抹了然的微笑。
雲夢霽站在床前，看著莫凡一勺一勺的給歐陽晴喂著水，眼裏，慢慢的也溢出了思念：“莫兄，你……喜歡晴兒？”
“當然。”那語氣，就好像，雲夢霽問了一個白癡問題一樣。
“不是，我不是說的朋友的那種喜歡。我是說……男女之情。”竟有些，害羞的語氣，眼神也微微的閃爍著，腦海裏，總是不自覺的閃過那一抹紅。
“男女之情？”莫凡抬起不解的眼。
“就是……哎，算了啦……當我夢語吧。”說完雲夢霽自嘲的笑了笑，走了。
莫凡搖了搖頭，孟霽，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