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哪陣風把譚氏大小姐吹到我們這小破地方來了,還真是蓬蓽生輝啊。”譚澈傑正坐在客廳裏自己和自己慶祝一下這小小的勝利呢。
管家就來說潭茉語來了,這種時候她過來不就是自己找不痛快的嗎,譚澈傑當然要讓她進來坐坐,順便聽聽他這三寸不爛的舌頭能有多惡毒。
潭茉語並不是來打嘴仗的,況且她也並不把譚澈傑放在眼裏,這種男人,都稱不上是男人。
“我今天來是要給父親要個說法的,不適合你過家家過嘴癮的,你爸呢?讓他來和我說話!”潭茉語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並不正眼看一旁的譚澈傑。
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那麼由此就可以看出譚澈傑心裏到底有多自卑,潭茉語一個動作就惹火了他。
“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願意和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這是我家,我現在請你給我滾出去!”譚澈傑可真是一點都不紳士,麵對一位女士竟然說出這種話來,果真不算是個男人。
潭茉語並不答話,看不起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無視他,他愛怎麼說怎麼說,愛怎麼鬧怎麼鬧,不受他的影響就好,權當他不存在。
這樣一來,潭茉語真的激怒了譚澈傑,這個男人直接舉起了手,卻被一個聲音攔住了,“小傑!”一直沒有露麵的譚叔終於出現了,“這是妹妹,不能無理!”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寫臉上的表情可看不出什麼叔叔疼愛侄女的意思來。
潭茉語終於等到了他,但是也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您可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您辦了什麼虧心的事情,不敢見我了呢。”
“放肆!潭茉語,我是你叔叔,這是你和我說話應該有的態度嗎?”譚叔怒目圓睜,和他的兒子一樣,內心深處都存在著深深地自卑,平時的強勢也隻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空虛。
潭茉語可不管他心裏是怎麼想的,站起身來,淡淡的看著譚叔,“哦?是嗎?您還記得您是我的叔叔,是我爸的弟弟嗎?可是我怎麼從您的所作所為裏看不出一點兄友弟恭的影子!”
這話一出,譚叔愣了一下,這麼強勢的潭茉語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以前也隻當她是紙糊的老虎,沒想到確實有傷人的利爪。
其實潭茉語也沒有想過要和譚叔把臉整個撕破,以前關係破裂也沒到這種劍拔弩張的地步,可是這一次他欺人太甚,直接把父親氣進了醫院,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兄友弟恭?那也得兄長友善才行啊,你看看你父親都做了什麼,他就差把我架空了!這就是兄長應該做的了?”譚叔依然不甘示弱。
“我父親為了保護你,把當年的事情一並攬到自己身上,替你承擔了罪責,沒想到到最後,竟然還落了一個埋怨,還讓這一時的心軟害他到現在的地步!”潭茉語聽到譚叔說的話,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總有人可以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忘恩負義,竟然可以憑著一張嘴說成事別人的過錯,這種東西,也配稱之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