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有分量,每個人自己想要藏起來不被別人看到的一麵,更何況是在這麼大的公司裏工作這麼多年,一些可以視而不見的,可以昧著良心收下的,可以藏在黑暗裏進行的,多多少少都有參與。
一般來說,如果不損害公司的根本,都不會把這些事情拿出來,但是聽潭茉語這話的意思,所有人心頭都抖了一下,聽上去高深莫測的樣子,她是不是早就洞悉了一切?不過是一直隱忍不說而已。
剛剛或者趾高氣揚,或者是隔岸觀火,或者是妄想漁翁得利的,全都心虛了一下,然後露出有些尷尬,卻又不得不作出來的笑容,可是潭茉語卻並不想和他們一樣虛偽的戴上笑容的麵具,直接轉頭離開。
剩下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等到譚叔環顧四周剛剛想說話的時候就一哄而散,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潭茉語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現在如果還有人跟著譚叔的話,那無疑就是自討苦吃。
所有的東西都是在商場上混寄過來的老油條,哪頭輕哪頭重,掂量的很準,已經年紀大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樣才能活的長久一些。
譚叔愣了一會,然後狠狠的錘了辦公室的桌子,可是這種硬木自然是要比人的骨頭要硬,更何況譚叔又不是小年輕,指不定骨質疏鬆成什麼樣子了,第一拳就要了他半條命。
拖著生疼的手,譚叔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他知道經過今天這一次會議,從此以後,他再想聚集齊董事會的人找潭茉語的麻煩,就不那麼容易了,甚至會遇到阻攔,他需要花時間想想以後應該怎麼辦。
另一邊,慕俞澤跟在潭茉語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潭茉語貼心的把門關上,然後露出一種帶著點無奈的表情,“你怎麼收到消息的?為什麼要突然坦白之遇的身份,你明知道這樣很危險。”
“還沒有我想知道但是不能知道的事情。”慕俞澤得意的坐在沙發上,像一隻打了勝仗的公雞,“說出之遇的身份,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了,今天說出來,也算是情理之中。”
沒有哪個家長會一直心甘情願的每天聽著別人說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尤其是慕俞澤這種性格,他那麼喜歡之遇,那麼喜歡之遇的媽媽,他怎麼舍得一直把這母子兩個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
所以從潭茉語說了不公布譚之遇的身份之後就一直在做準備,其實他並沒有想著今天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隻不過今天正好趕上了一個特殊的時機,潭茉語麵對那種情況,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承認譚之遇是慕俞澤孩子的身份,這樣一來,所有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隻好說了,沒有辦法,不然潭茉語她現在還在那群董事會的時候底下受著排擠。
潭茉語倒也是也沒有什麼要怪他的意思,不過事出突然的還是有那麼點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