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休息室。
葉鳳也沒把蘇輕羽當成外人，剛在沙發上坐下，便陰沉著臉問道，“說，今天這事兒到底是誰的主意？”
很明顯，這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了。
“媽，小輩兒麵前，您記給女兒留點兒麵子吧，”葉永蘭其實長得不錯，樣貌最像葉鳳，潛質也好，在眾兄弟姐妹麵前，是最抬得起頭的一個，隻是，這人生大事沒好，這一耽誤就四十歲了。
“還想要麵子啊，永蘭？”葉鳳忍不住嗤之以鼻，“今天是什麼日子，你不是不知道吧？腦呢，到底有沒有帶在身邊？”
見著自己母親越發生氣，葉永蘭更加不解了，“媽，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嗎？您這麼生氣，女兒有點兒抹不著頭腦了。就算是多事了，在您的壽辰上宣布瑞陽和輕薇的婚事，也無傷大雅吧？”
話音落下，房間便沒了聲音。
蘇輕羽這才把注意力放在房間裏，不過她的目光剛觸及林瑞陽的時候，葉司進正好看了過來，巧合到被他逮了個正著。
蘇輕羽回神，葉司進微垂著頭，雙手交叉摩挲著，好像剛才那一眼是錯覺。
“永蘭，今天要是孩子們胡鬧，我原諒他們的年少無知，可為什麼你到了這把年紀還那麼拎不清，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葉鳳失望地搖了搖頭，淩厲的眼神掃過蘇清薇，看得她受不了那眼神，低下頭。
蘇輕羽好像能從其中看到一點兒厭惡，沒錯，就是厭惡。
“蘇二小姐？”葉鳳凝著冷眸明知故問，誰都知道蘇家除了蘇輕羽，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二小姐蘇清薇。
蘇清薇怯生生地拉住了林瑞陽的手，低垂著的眼瞼像是一層幕布遮住了她臉上所有的情緒。
“奶奶，我看我們不方便在，先出去吧，”也許是氣氛太沉悶，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葉司進不想待在房間裏。
“沒什麼不方便的，你們也都聽聽，以後也知道怎麼為人處世，”葉鳳語調柔軟不少，不過臉色依然緊繃得不大好看，“小晴，你給奶奶倒杯水來。”
“媽，我來”
“讓你動了嗎？”葉鳳喝止了要獻殷勤的葉永蘭，指著她離自己遠點兒。
聽到葉鳳對自己說話，蘇輕羽不在放任自己的思緒神遊了，倒了杯水，雙手送上去，然後才退到一邊，剛好和葉司進齊身。
喝了點水兒，潤過嗓子後，葉鳳歎了口氣，“永蘭啊，你哎”
“媽，您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嘛？”雖然還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葉永蘭不敢頂嘴了，承認錯誤的態度也不錯。
“早點兒知道不是更好嗎？偏偏今天讓葉氏蒙羞”聽到道歉，葉鳳這才軟和臉色，“人活一輩子，可別被人詬病，哪些事情該做，哪事情不該做，大家心裏都掂量得清楚一點”
“外婆”忽然響起了一記很小的聲音，讓還沒說完話的葉鳳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陰得好像能擰出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