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穀跑著的身子不禁一個倉促,緊接著一聲“嘭!”,他趴在了鳳吟兩人的麵前,四肢成一個大字。
剛剛摔倒,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疼痛,白穀連忙用力抬頭看著無憂,驚恐的說道:“軒主,不是您說讓屬下接近榮親王嗎?”
無憂頓時一怔,他仔細想了想,這才尷尬的轉頭看著鳳吟,“這個……好像是我的意思……不過,白穀確實是我的人。”
鳳吟皺著眉頭,靜靜的望著仍舊趴在地上的白穀,他臉上的驚恐盡數收進眼底,再聽無憂這樣毫無裏頭的自信,鳳吟不禁歎了口氣,她轉頭看著無憂,這個男人越來越神秘了……
“白穀,本公子要在巷口處看到一輛馬車,你現在可以去辦了。”
話畢,無憂輕輕捏了捏鳳吟的手,臉上一片戲謔的笑意,“跟我走!”
說罷,無憂拉著鳳吟繞過地上的白穀,便向不遠的巷口處跑去!
被無憂帶著向前跑,鳳吟心底一陣驚訝,再轉頭看向白穀時,眼底更是一片震驚,那白穀原本趴著的地方,哪裏還有他的身影!
鳳吟側頭望著無憂,風吹散了他臉額前的長發,柔美的臉龐頓時顯露在她的麵前,他眉眼處的邪魅笑容與夜皇有著極大的不同,他的笑是溫柔的,好似水一般,而夜皇的,則是冷的,就好像春季的冷風一般,讓人回味。
無憂隨口便召來了兩個人,而這一前一後,竟然不超過二十個呼吸,後麵追隨而來的人群這才跟了上來!
似是察覺到了鳳吟的視線,無憂不禁挑了挑眉頭,一遍跑,一遍撩起額頭上的發絲,媚眼看她,“是不是很崇拜我。”
鳳吟眨了眨雙眼,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雖然不懂武功,但是他的能力,是誰都不能比的,至少他手中的勢力就讓人不能小視,看著這男人如此自戀的模樣,鳳吟淡淡的開口說道:“我隻是很好奇,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竟然在樹上,而且還將我帶到了樹上,這是不是剛才那個黑衣男子做的?”
聞言,無憂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他幽怨的望了鳳吟一眼,極其委屈的說道:“娘子,為夫哪裏都好,就是不會武功,你為何總是要揭人家的傷疤……”
鳳吟臉上頓時一寒,口氣也冷了下來,“我不是你娘子!”
“娘子!快點上車!”
剛剛說完,無憂那欣喜異常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鳳吟不禁臉色一黑,她的話被赤裸裸的無視了,隻是隨著無憂的眼神望去,鳳吟的雙眸頓時睜大了起來。
兩匹紅色壯馬在前,火紅色的馬車在後,馬車的車頂四角紛紛掛著數量不多的火紅色流蘇,隨著秋風不斷搖擺。馬車車門是由最上等的檀木雕刻而成,花色樣式是最新的,車窗則是花盡無數的力氣雕刻成的,窗上是無數的孔洞,離馬車近的更能夠聞到馬車由內而外散發的淡淡的檀木香。
怔怔的站在那裏,鳳吟一時有些呆了,眼前的這輛馬車,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是那輛鳳府專屬於她的馬車!
見鳳吟呆立在那裏,無憂不禁一笑,湊近鳳吟的耳邊,輕聲說道:“是不是很熟悉?”
鳳吟毫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卻又猛然間回過神來,她轉頭望著笑嘻嘻的無憂,心下一沉,他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又怎麼拿到了她之前的馬車……
無憂轉頭小心翼翼的看了鳳吟一眼,卻見她自從上車之後就一直沉著臉,那模樣卻是不像玩笑,她真的是有些生氣了,他終於鼓起勇氣,怯怯的喊道:“娘子……”
聞言,鳳吟轉頭狠狠的瞪著他,眼眸裏是一片精光,“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見她這個神情,無憂頓時一怔,隨後梨花帶雨的看著她,哽咽的說道:“娘子是名滿天下的鳳仙姑娘,而且又委身嫁給了為夫,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名字。”
鳳吟仔細看著無憂,半餉,沒看出什麼來,她終於還是放棄了,無憂雖然這樣說,但是就他剛才的那個眼神和那句話,還有眼前坐著的這輛馬車,他知道她是鳳吟,但他不肯說出來,依著他那無賴的性子,不管她怎樣問,肯定也問不出什麼來。
他對她來說,現在一切都是謎……
馬車一陣搖晃後停了下來,鳳吟轉頭望著無憂。
無憂揭開車窗簾看了看,隨即轉頭對鳳吟神秘的說道:“你猜現在在哪裏?”
聞言,鳳吟心中不禁一緊,她緊了緊袖子裏藏著的匕首,那匕首鋒利無比,是她與穀中的那個白衣公子要來的。
似是沒有察覺到鳳吟緊張的模樣,無憂湊到鳳吟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裏是榮親王府。”
演戲,不過是一個珠簪。
鳳吟心底一怔,隨後震驚的望著無憂,也學著他小聲的說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