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鳳吟睜著一雙墨黑色的雙眸,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南宮澈,唇角緩緩勾起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冷冷的說道。
看到她的這個微笑,南宮澈頓時怔在了原地,再聽她的話語,他猛然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來,遠離眼前這個危險的女人,心下不禁惱怒,他竟然會迷失在自己創造的美色下!
將南宮澈的這一切動作盡收眼底,鳳吟不禁眼唇笑了起來。
“咯咯咯咯……”
“太子不是無情無欲嗎?”
說罷,鳳吟嘲諷一笑。
聽著她諷刺的話語,南宮澈猛然縮緊雙眸,若是平常,鳳吟絕對不會這般不知好歹的與他說話,看來她是真的以後不想要他的解藥,就這樣死去?!
想到這裏,看著眼前這讓任何一人男人看到都會心動的女子,他波瀾不驚的心竟是有些漣漪,這樣的女子,死了有些可惜。
“你若是男子,必定權傾朝野。”
南宮澈的聲音忽然傳來,鳳吟的笑不禁停在了臉上,她側頭靜靜的看著南宮澈,唇角勾起,冷冷說道:“這句話,你並非是第一個對我說的人!但,那又如何?”
但,那又如何?
鳳吟如此挑釁的話語,落在南宮澈的耳中竟是如此刺耳,往日的那些隱忍早已不知不覺中被他摒棄,他猛然繞過桌子上前一步,來到鳳吟的麵前!
臉上竟是溫柔款款的說道:“鳳吟,我若為皇,你便為後。”
房屋一瞬間陷入一片安靜之中,再沒有任何聲響。
鳳吟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南宮澈,看著他眸子裏的深情款款,半餉,她卻忽然說道:“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勉強自己裝出如此模樣。”
聞言,南宮澈臉額上絲毫沒有尷尬的神情,他看著鳳吟,輕笑道:“如何?”
見他竟是一臉自如的再次問出口,鳳吟看著他,不禁驚為天人,這皇家之人也並非是好做的,“太子的臉皮果然是不同凡響,無人能比。”
說罷,不待南宮澈說話,鳳吟緩緩開口說道:“皇後自古是眾多女子追逐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過,卻不在鳳吟眼裏,太子的主意打錯人了!”
好似知道鳳吟的回話一般,南宮澈竟然沒有一絲疑惑的神情,他靜靜的望著眼前的鳳吟,似是有很大的信心一般,緩緩說道:“你可知道夜皇兩年前傷了心脈?”
剛剛轉身的鳳吟,眉頭不禁皺起,她頓時想起在廣陵王府的時候,他口吐鮮血的場麵!
那時候,南宮玉兒就說過,他因為她的跳崖傷了心脈!
想到此,鳳吟強自壓下心頭無由的一絲恐懼,平靜的說道:“我知道,隻是,太子殿下忽然說出這個,莫不是以為鳳吟不知道傷了心脈,隻需要好好調養就可以痊愈?”
聽著她平靜的聲音,還有強自安撫下去的氣息,南宮澈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一定可以助他將整個北夏國管理的更好,或者說是一舉拿下蒙古,然後統一天下!
想到此,他猛然想起,第二次宴會的時候,拓跋碩曾說,“美人自然是鳳仙姑娘,蒙古為江山。”
而她卻似淺淺一笑,俯視著拓跋碩,“對於可汗來說,天下才是美人,蒙古確實是江山。”
那時候,她的傲氣和自信,儼然一個國主一般,但終究是個女子,所以,他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若是能夠將她留在身邊,為他效力,他定然能夠雄霸天下!
南宮澈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笑意,看著鳳吟的眼神也越加明亮,“你可知道,夜皇將你從榮親王府帶走,與南宮卓交手的時候心脈又受了傷?你可知道,夜皇阻擋南宮卓從鳳凰來巢逃走的時候,傷更重了?你可知道,在城牆上,你昏迷之後,夜皇將南宮卓捉住,傷勢已經無法控製?”
鳳吟心中一揪,愣愣的站在原地,背對著南宮澈,她雙眼已經完全呆滯。
“你身上沒有濕。”
“用內力護著。”
“袖口濕了。”
“血水濺的。”
想起這樣的對話,鳳吟頓時明白過來,什麼血水漸的!他用內力擋住了雨水,怎麼能擋不住血水!那分明是他自己的血!
要挾,以身換命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鳳吟卻緊緊咬著嘴唇,強自緩住自己的心神,定定的說道:“夜皇的心脈受損極為厲害,難不成你有什麼辦法?”
南宮澈略一沉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望著鳳吟纖細柔弱的背影,輕輕說道:“既然本太子助你開了鳳凰來巢,你自然聽說過,你身後的人,是神醫第一公子,而本太子就是你身後的那個人。”
“你是第一公子?”沒有聽南宮澈那一堆前因後果,鳳吟臉色微微蒼白的直接問出口來。